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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神的李小瞒转过身,待看清面前的老人后欢喜的惊呼一声“马爷爷”便扑到老人怀中。
“哎,好孩子,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哈哈哈……”马万楼的妻子早逝,也没留下一儿半女,早把李小瞒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女,对其更是宠爱有加。
李小瞒心中却惦记着那场假想的伏击战,也不跟马万楼闲话家常,径直挽着他的手回到沙盘前,指着里头峡谷所在的位置仰头问:“马爷爷,我思索了许久也想不出来,在这个地方伏击,我军兵力少对方三千,怎样部署才能全歼敌军又能尽数缴获粮草?”
“这孩子对行军打仗的兴趣,可真一点都不比我年轻时少啊!云门主,不如我们一起探讨,如何?”马万楼那是做梦都想着能亲耳听到名冠天下的奇兵门门主对战术的见解,顺势对云枭发出商讨的邀请。
云枭报以礼貌的微笑:“能跟马老将军探讨军事策略,云某荣幸之至。”
三人从研讨室出来时,已经是傍晚,马万楼还得动身回去马王山,有些东西守着好些年了,哪怕是一晚都离不了。
马万楼临走前硬是倚老卖老了一回,赖着云枭收李小瞒做徒弟,说是除了云枭,谁也没那个资格。
云枭突然想起李小瞒立于沙盘前沉思的样子,心中莫名的涌出许多情绪。
他心疼她,小小年纪便继承了一个将门的族志,为了家族的忠义之名,努力让自己变得坚强。
虽然她有天赋,也有兴趣,她有一种要去证明巾帼不让须眉的执念,更是想要让爷爷为她感到骄傲,她,比别人付出的多得多。
爷爷并不愿意让她这么辛苦,可是,她却不愿意李家到了她这一代没落,于是,她以慕清影的所作所为说服了爷爷,其实,她心中所想,便是将李家发扬光大。
她本该跟别的女子一样,及笄,议亲,成婚……然后便是相夫孝子安稳一世。
然而事实却是,她抛却了绣花针,踏上了从戎路,打小就舞刀弄枪,入军营习兵法……
这一切,皆只因她身上烙印了“将门之后”这四个字,就是这烙印,决定了她该过什么样的人生。
她的成长轨迹,就在这短短数天就叫他猜了个七七八八,然后他就想保护她。
云枭对李小瞒的那种了解,像是与生俱来那样,不需要深交,就能懂得她的坚持和艰辛。
因为她和他,是一样的,他一开始就知道。
云枭本想说会悉心教导李小瞒,但拜师就免了,他从不收徒,也不想开这个先例。
结果刚说完前一句,马万楼便是让李小瞒跪在云枭跟前磕了头,又给李小瞒递上一碗茶,李小瞒心知这样不好,无奈马万楼是爷爷辈,她不能逆长辈的意,于是便出现了这样一幕:
李小瞒跪在云枭跟前,双手将茶碗举过头顶,递给云枭,很是真诚的唤了一句:“师父,请喝茶。”
云枭立在当场忘记作出反应,马万楼则推搡着云枭接过茶碗,跟催眠似的在他耳边念叨:喝呀,快喝呀,喝一口,就一口啊。
拜师礼最终还是完成了,马万楼安心离开,走的时候叮嘱李小瞒安心跟着师父学本事,不用怕爷爷担心,他会给李国公传信说明。
李小瞒看着云枭,仍然处于呆滞状态……
而此时的云枭内心几乎是奔溃的:
这个套路不对啊!
师父!徒弟!师徒!
这搞毛!
到底是谁偷改了剧情啊喂!
……
“师父,你什么时候开始教导我兵法战术?”
“师父师父,上次你让我分析的那场战役我又有新的想法了,你听听,看我说得对不对啊。”
“哈哈哈,这套格斗术我一学就会了,师父你看,你徒弟是不是很聪明?”
“师父,你心情不好吗?是不是我太笨惹得你不高兴了?”
……
正式拜师那天过后,李小瞒就变成了云枭的小尾巴,总是喜欢绕着云枭师父前师父后的喊,喊得不亦乐乎。
而云枭除了偶尔在兵法策略和兵力部署上指点一二,其余的一切都跟门内其他弟子无异。
她每天上午去技艺传授区认识奇兵门自主研发出来的各式兵器,再找人对练格斗术。
只是,大家都害怕被李小瞒挑中做对手,人家可是门主大人至今收入门下的第一个亲传弟子,嫡亲嫡亲的宝贝徒弟,说不准以后也就唯她一个了。
笑话,谁敢跟她动手,万一失手给这位大小姐弄出个好歹,保准吃不了兜着走。
李小瞒不知道他们那些人心中所想,也没功夫去理会这些闲事,只一门心思学本事。
在战术研讨室听实战经验丰富的前辈们讨论兵力部署,拟定对敌策略,每一个细节,她都会听仔细了记到心里。有时候还能抓住问题的关键点提出质疑。若是碰到不解的地方,过后再回去问师父。
时光飞逝,两年时间就在不经意间溜走。她已经十七岁,是个亭亭玉的大姑娘了。
李小瞒这几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特别卖力的训练,接着去听研讨会,然后捣鼓自己的缩小版沙盘。那是云枭专程给她弄来,自己模拟战场练习排兵布阵用的。
于是在云枭的放养政策加上李小瞒自己的亢奋状态,一不小心钻进了奇兵门的整套培训里,就把自己的师父忽略掉了。
倒是闲下来才发觉,这几天师父有点反常,好像是为了什么事情闷闷不乐的样子。自己也没有去留意,便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师父不开心的原因。
一番苦思无果之后,李小瞒便是不再纠结,她要去厨房给师父做几个小菜送去,顺便问问他为了什么事情不开心。
寨子中心的八角楼,是整个奇兵门的核心所在,云枭作为门主,自然也是住在这里。考虑到门中弟子都是男人,云枭便让李小瞒住到了他隔壁房间。
此时李小瞒在厨房忙活,而云枭则是在房间里接待一个神秘访客。
“哎呀!我说我的萧大哥,萧大爷,萧大财主,我求你了成不?别笑了,你倒是给我出出主意啊,我这都快被这丫头左一句师父右一句师父给逼疯了。”说话这声音正是云枭,估计那事儿小不了,言语间都透着一股子暴躁。
那被云枭唤作萧大哥的男子,正是北冥的九皇子,天照第一富商萧清绝。
萧清绝看到这个在沙场上泰山崩顶都能保持沉静的小兄弟,到了情场上竟然没半点自控能力,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看到萧清绝闭口不言,云枭吐出一口浊气又开始骂骂咧咧:“都怪马万楼那个老家伙!瞎扯淡!胡折腾!老不死的!逼良为娼……啊呸!逼爷为师!”
说完又是夸张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往萧清绝身上抹,萧清绝冷眼看他,不语。云枭偷瞄了一眼,见萧清绝无动于衷,又继续哀嚎:
“想我堂堂一门之主,平日惩恶扬善……倒是从来没做过,可我也没干那伤天害理的缺德事啊,这是造了了哪门子的孽,老天要这么惩罚我?”
萧清绝十分嫌弃的瞥一眼云枭,慢悠悠的开口:“李小姐她一个姑娘家混在你们这男人堆里头,总得有个名头吧?就算她自己不在意,李国公亦不介怀,可这损名节的事,能避免还是避免吧。师徒就师徒吧,挺好的,至于你嘛,什么时候开始顾及世俗的眼光了?”
说着萧清绝便是站起身来,脸上写着“告辞”俩字,显然是准备打道回府了。行至门口,又想到一些事便回头补了一句:“哦,你的徒弟她也不是世俗能够捆绑住的女子,再说了,你不是另有身份吗?实在不行,就让云枭彻底失踪吧。她来了,我先走了。”
让云枭彻底失踪?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到时候只是师父消失不见,而我,便以全新的身份重新认识她。云枭思及此处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
解开了心中郁结的某人,此时像被勾去了魂魄一般,不是两眼直勾勾的发呆,就是痴痴傻笑,直到门外传来他乖乖小徒弟的呼声,才整个清醒过来。
“师父,你在吗?我给你送晚饭来了。师父……”
李小瞒端着托盘,上面摆着两盘家常小菜,一碗鸡蛋羹和一大碗米饭,嚷嚷着来到云枭的房间门口。
云枭稍微调整一下尚未平复的激动心情,戴好面具这才出来开门。
看到门外的少女双手端着托盘,脸上有期待,有讨好,还有些小心翼翼。
云枭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回自己:混蛋!变态!把一个孩子从山上捡回来,还收她为徒,结果就是等着养大之后将她吃干抹净吗?
李小瞒眼见师父开了门就愣着不动,似乎又是神游天外去了,对于自己师父这种随时脱离状态之外的情况,李小瞒这两年来早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就这么端着吃食站在门口,盯着师父那张因为走神而呆滞的脸,适时在心里默念倒数:三,二,一,回魂!
云枭鄙视完自己,发现因为自己走神现在还被堵在门口的小徒弟,心虚的笑了笑:“爱徒,你来啦。”
李小瞒吓得手一抖差点把整个托盘扔出去:这还是不是师父他本尊?无端端改口叫爱徒是唱哪出?还有,那肉麻到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云枭像是没察觉到,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小徒弟吓坏了,眼睛瞟到托盘上的鸡蛋羹,立马不顾一切扑了过去。
李小瞒看呆了,吓傻了,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眼神却直往云枭身上扫,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这个师父,要么被掉包了,要不就是脑子坏掉了。
这上午还好好的,下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李小瞒想着就觉着瘆的慌,慢慢站起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个……师父,你先吃晚餐,我去训练了,一会儿你吃完放着等我过来收拾。”话音还没落下来,李小瞒就跑得没影儿了。
虽说之前师父那个饿虎扑食的动作是夸张了点,难看了点,不过好在他还记得,他吃饭的时候旁人都要回避。
师父从不给别人看他的真容,想到这里,李小瞒才彻底放下心。
师父还是师父,还记得不在人前摘面具,说明脑子也没有坏掉,或许这只是师父偶尔表现出来的另一面吧。
云枭好笑的看着一溜烟跑掉的徒弟,起身去关好门回到桌前,摘下面具准备好好品尝自己徒弟亲手做的饭菜。
菜式很简单,一盘回锅肉,一盘蒜泥炒青菜,还有一碗鸡蛋羹。云枭看着黄灿灿平滑滑的鸡蛋羹,从仿若镜面的碗里,一眼,就穿越了时空,回到儿时的画面……
从自己刚刚记事那年起,记忆里最深刻的吃食,就是娘亲蒸的鸡蛋羹。
娘亲从没有将鸡蛋羹蒸坏过,从加水和调味到火候的控制都把握得刚刚好,每次蒸出一大碗,都是云枭自己狼吞虎咽的消灭干净,而娘亲则是坐在对面微笑的看着。
当时的云枭以为,这一碗鸡蛋羹的幸福,会陪伴自己很久很久……
云枭的娘亲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医女,嫁给云枭的爹之后第二年就生下了云枭。
丈夫疼爱自己,儿子又聪明乖巧,日子虽然平淡,可也满满都是幸福甜蜜。
一家三口的美满生活一直持续到云枭十岁那年戛然而止。
那一年世道不太平,在云枭母亲的家乡爆发了战争,无情的战火导致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这个善良的医女在求得丈夫和孩子的支持,奔赴到战场义务帮助医治负伤的士兵以及百姓。
本来战况很是乐观,在敌军没有兵力支援的情况下,城门决计是守得住的。然而,意外之所以是意外,就是因为让人始料不及。
意外终究是来了,就在胜利到来的前夜,被永远拉上了黑色的天幕,曙光,再也没能升起。
军中一名副将被敌军收买,轮到他值夜守城门那晚悄悄打开城门,借着夜色掩护,敌军顺利入了城。
等到察觉时仓促反击但为时已晚,敌人犹如洪水猛兽一般,迅速吞没了整座城——城中的士兵和百姓,尽数被屠,无一活口。
二十余万冤魂中,也包括了云枭的娘亲。
这一变故瞬间让一个家庭崩塌瓦解,一个失去挚爱的男人一夜之间白了头;年仅十岁的云枭,再也吃不到那碗叫做幸福的鸡蛋羹……
这个十岁的孩子,在摊着空了的双手呆坐了三天之后,仿佛经历了沧海桑田,蜕变成一个成熟的男子汉。
他拉着父亲的手,告诉他:你还有我!
简单的一句,拉回了游走在堕落边缘的父亲。
自此之后,他每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待上一整天,晚上才会出来陪着父亲吃一顿晚饭。
他叫父亲收集所有兵书,哪怕只有一场战役的记录,他也不放过。
是的,他恨极了战争。只是他把恨深埋在心里,转化为动力,潜心研习排兵布阵,并从中演化出一套属于自己风格的兵法。那一年,他才十五岁。
云枭虽说聪慧,但也不至于小小年纪就在兵法造诣上自成一派。
究竟是上天垂怜,还是心中的恨冲破了界限,总之,云枭创造了奇迹。
随着年龄的增长,云枭在军事上的天赋便更加凸显出来。
云枭对战场地势的充分利用,对战局突变因素的全面掌控以及对兵力的合理分配,让他的每一个战局,都拥有最为接近完美的部署。
然而,他并不效力于任何一个国家,因为,他恨战争。
他选择把那个军事奇才隐藏起来,至于奇兵门,那是为将来做的打算。
他绝不允许战争再夺走他在乎的人。
假如有一天,战火波及到身边至亲至爱之人,那么,他会亲手覆了这天下,只为了,给身边的人最好的守护。
只有太平盛世,方能许以一世安稳。
云枭从记忆中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一碗鸡蛋羹,让这个坚硬如铁的男人,如同重活了一遍,再一次去切身感受记忆深处的幸福与疼痛。
看着早已冷却的饭菜,云枭颤抖着手拿起汤匙,一点点,一点点,小心翼翼的靠近那碗鸡蛋羹,生怕动作大点就会破碎了面前这份幸福。
云枭开始期待,期待能够从中尝到,被夺走了十年之久的幸福的滋味。
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品尝到了。云枭闭上眼睛许久,然后缓缓睁开,眼底一片清明。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失而复得了,却没有喜悦的情绪,有的,只是拼死守护的坚定!
李小瞒刚做完一套训练,心情极好的往回走,师父应该吃完了,还要回去收拾呢。
此时的李小瞒全然不知,自己贪图方便做的一碗鸡蛋羹,却连同自己一起烙进了那个男人的心里,再也无法消除抹去。
“师父,我回来了,你吃完了吗?”李小瞒人还没到声就先到了。
云枭状似无奈的摇摇头,这鬼丫头整日蹦蹦跳跳没个正行,容易轻信于人,心无城府也没有防人之心,这要真的领兵上战场,那场面简直不敢想象。云枭想着,便是打算什么时候带她出去磨砺一番,也好认识到人心险恶。
起身去开了门,李小瞒正好蹦到门口,抬头对着自家师父傻傻一笑,刚欲开口却被云枭突如其来的一个拥抱堵了回去。
时间停住了,画面被定格。
云枭安静的抱着她仍稍显瘦小的身体,感受着她的温暖,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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