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遗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176 心殇,特工皇后太狂野,青墨遗香,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但是多年来的朋友之谊,再加上那蓬莱岛上的寂寞生活,还有思念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那个女子,都让他忍不住,终于驾鹤而来,再次来到中原。

程安然因为腿疾渐渐恶化,现在已经不能站立,再牵出隐疾咳血之症,只得求救于慕容雪。

程安然闭了闭眼道:“你去看过无双没有?”

慕容雪淡淡地点头,他只也能,远远地望她一眼罢了。

程安然犹豫了一下,缓缓地问道:“她——还好吗?”

“她怎么会不好?”慕容雪微微笑着,眼前浮现出那美的震撼人心的面容,“娇儿良夫围绕,她早就将想要绊住她的人全部隔离。

她自己似乎不愿意回想曾经发生过什么,我没想到,你竟让她金针封脑!能让她那样决绝的封印记忆,我从来不知道她是那样极端的、爱憎分明的人……”

程安然看着他眼中那抹温柔的光,面色有些古怪,“莫非,你也爱上她了?”

慕容雪微微一怔,轻轻地,像是品位什么一般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唇边还浮出一抹恍惚的笑意,并没有否认,“我们都中了她的毒,看遍苍穹,再也找不到比她优秀的女子……”

“你在玩火,她那么明锐的人,总有一天会发现,唐少渊和我便是你的下场……”程安然迷离的眼神动荡起来,声音带着气急败坏的惊惶。

“晚了,她在蓬莱山中已经发现了……”慕容雪低头。

程安然微微颤抖:“那她,拒绝你了!”

慕容雪脸上是一片清浅的忧伤:“自然,否则你以为陪在她身边的人会是东方辰?”

两人俱是默默无语,拿起桌上的酒杯,同饮一杯。

慕容雪道:“你痛苦吗?就这样让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难道你不想再和她有交集吗?”

程安然眸光忧郁,神情凄然,却执拗地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她已经忘记,那就给自己一个死心的理由……拖着这样一具破败的身体,我拿什么来爱她?我知道我现在已经配不上她,怎么可以拖累她?所以,这样的结果便是最好的!”

与口气截然相反的,程安然颤抖的十指紧紧握着,紧紧地,用力到让手掌都泛起了青白。

一遇无双终身误,情字累人至斯,不知道她被娇儿绕膝时可曾想到这个为她不顾性命的失意人?

而自己,慕容雪摇头苦笑,不过是一个比程安然更加路人的伤心人罢了。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慕容雪收拾好针炙,悄无声息地飘出皇宫。

月光照进屋内,白银流淌了一地,烛火一盏一盏熄灭,红泪一滴一滴,映着重重红绡绣帏,混杂了馥郁的紫檀香气,幽幽地弥漫着,将所有的色彩锁进一片暗色之中。

程安然静静的坐在窗前的竹椅上,仰头望月,夜深露重,宫人把一床薄毯轻轻覆在他膝上。

椅子上的温润如玉的男子,一袭明黄的缎袍却遮不住清瘦的身形。他望着窗外被月光洒亮的枫树,目光中有悠长的思念。

露珠从叶上悄悄滑落,象缀在碧玉上的清泪。天色已经发亮,天边渐渐出现一抹暗金。

红烛泪燃尽,天光渐渐放明,朝阳那薄薄的金色光芒,透过雕花的窗,细绒似的洒进了宫内。明媚的阳光,为一切都镀上淡金的边框。

他又坐了整整一夜,安静的面容在秋日疏冷的阳光里,好象流淌着光华的寒玉。一旁的侍人小心翼翼的走上前,“陛下,该上早朝了。”

他默默点点头,缓缓地起身,双腿触地针扎似地疼,皱眉坐入撵中,缓缓向昭阳殿行进。

高高的御座之上,年轻的帝王穿着明黄的锦袍,刺绣着龙的暗纹,玉冠束发,高华清雅,笑容清浅,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是个好皇帝,只可惜不良于利……

大臣们心中不无感叹,程安然的能力无可置疑,只可惜……唉!这样的帝王今后能否有子嗣还不好说,更何况,他毫无充实后宫的想法。

程安然坐在御座之上,并不急着说话,只是稍稍调整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淡淡的扫了殿中的一应臣子。

今日所有呈上来的折子都是要求皇帝尽早立后,当然是奉了王皇后的旨,任谁都知道这种事情是根本避免不了的,一个身有隐疾的皇帝急需子嗣来稳定民心。

既然躲不过,那就,不要躲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按祖制选秀,宗族之内,凡年满十六岁者,均可报选,钦此!”一旁的侍人朗声读出明黄卷轴上的内容,程安然自始至终没有一个表情,只是那眸中带着一丝苦楚的伤痛……

程安然所居住的宫殿极是敞亮,多宝格的窗敞开着,檐下碧树花影,风吹拂动,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幽香飘荡在空中。

一干秀女站在外殿等候着,殿内的花架上摆放着长得欣欣向荣的赤葵,丝绸一般的柔软花瓣像是舞女身上舒展的轻衣,在金黄色的阳光之下摇曳着优雅的香气。可是不知为何崔菁寒却闻到空气中飘浮着腐朽的气息,她微微拧起了纤细的眉毛。

秋日的暖阳洒在等候多时的众女身上,带着点昏昏欲睡的熏然,一入宫门深四海,若不是为了爹爹,她永远都不想进宫,帝王无情,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纵使富有天下又如何,一样是天底下最悲惨的人,她宁愿布衣荆钗,柴米油盐的过一生。

正待崔菁寒胡思乱想之际,一个内侍从殿内走了出来。

“崔菁寒,沈秀娥,柳如眉……”

被叫到名字的秀女从队伍中站出,五个一排,跟着侍人走进内殿。殿外心思各异的人都看着她们,既有些羡慕,又有些敌意,毕竟这五人是这届秀女中样貌最优的女子,崔菁寒咬了咬唇随内侍进了内寝室。

内寝殿中明亮的阳光透过窗上梅花冰纹镶嵌的纹路,在整个房间里荡漾开来。

五个女子低着头,迈着小碎步走到了离御案一丈远的地方,俯身下跪,轻声道:“臣女参见皇上!”

一片莺声燕语娇然响起,任那个男人听了,心头都不由得一动,五个女子,均是万里挑一的美女,齐声道安,动作一丝不苟,标准的大家闺秀,俨然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天下怕是只有帝王才有这等艳福。

御案的后面,程安然靠在迎枕上,肌肤在阳光下如美玉般流转着温润的光泽,一层美丽的光芒在他周身静静流淌,他闭着眼睛,幽黑细致的睫毛轻轻颤动,仿佛正做着幸福的梦。

崔菁寒偷偷抬起头,小心翼翼的向上方瞄去,年轻俊美的帝王长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羽翼般微微地抖动了一下,却没有任何睁眼的意思。良久,他脸上忽然掠过一抹似痛苦又似幸福的神情。他静静睁开眼睛,静静扫过地上跪着的几个女子,目光落在她身上,凝视她黑玉般的发丝白玉般的耳垂,然后,他又静静闭上了眼睛。

崔菁寒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传说程安然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即使有疾,依然有一种高贵内蕴的气质,宁静的眉宇间,有淡淡如玉的光华。

“平身!”上座的程安然睁开眼睛。

崔菁寒忙定了定心神,小心地站直身体,浅蓝色的缂丝衣裙,轻烟纱的广袖罩衫,臂间缠绕的披帛绣着白昙,发上朝阳五凤簪的流苏随着她的起身而微微摇曳,完美的容貌,有着别样的清逸高贵。只是双腿已经因为长久地跪拜而微微有些麻木。余光瞥到其他几个女子,竟也为这俊美的帝王倾倒。

可座上的帝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对着几位环肥燕瘦的美女视而不见,只静静的抚摸着掌中半块锦帕,唇角偶尔挑起一抹轻柔的笑意,窗外,光影逆流,一阵风吹过,正好吹落了一树繁花,刹那间一股悠远清淡的芬芳撒了开来,他眼中的笑意瞬间被哀伤取代。

“你是崔尚书之女?”清润却带丝疲惫的声音传来。崔菁寒下意识的抬眼,对上程安然的目光,她心中一荡,轻声回道,“臣女正是崔长缨之女。”声音极轻,幽幽如灯烛摇曳。

程安然唇角依旧带着清浅的笑容,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漠的神色,他修长的手指连同绣着五爪金龙的衣袖,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华丽的线条,“就她吧,其余的,愿留的就留下,愿走的放她们出宫。”

说完,程安然便把身体靠回迎枕上,微微地放松,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轻飘飘地在他身上散开,如玉的面容在阳光的辉映下,如雪般近乎透明,美丽的嘴唇轻轻地抿着,带着浅灰的颜色,唇角还是那抹云淡风清的笑。

一旁的侍人悄悄的带着她们离开,留下一室的静谧。

天边清晨的阳光开始强烈起来,燕尾青的天幕逐渐有了一线明红,直到,远处传来钟楼的敲打声,幽幽地震动着整个皇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万物明顺,阴阳调和,是为天下正理。今有崔氏女子崔菁寒,秀钟华阀,静肃琼章,贞媛和孝,德昭闺仪。特诏入后宫,封皇贵妃,赐居承夕宫,华阳殿。钦此!”

圣旨刚读完,只听一个急促的脚步声咚咚地响起,一个身着丽装的少女怒目冲向寝殿。

太监们拦她不住,急忙喊道:“公主,不可,公主——”

“程安然,你太过份了!”天香公主胸膛起伏着,眼中含泪,气极败坏地叫道。

程安然微微抬眸:“哦,原来是公主啊!”

天香公主瞧他事不关已的模样,忍不住叫道:“程安然,我对你的心,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三年来,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讨好你,迎合你,可是你却理都不理!你是铁石心肠的人吗?”

程安然放下折子,淡淡地说:“公主,当时是你太任性了,现在三年之期将满,公主还是收拾收拾准备回秦国吧!”

天香公主抿唇倔强地道:“我不回去,我自跟着你来楚国,便决意一生一世跟着你,随便你怎么赶我我也不走。”

程安然垂下睫毛:“那公主请随意。”

天香公主被他不愠不火的态度激怒,大声道:“程安然,皇嫂已经忘了你了,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我告诉你,就算你为皇嫂死了,皇嫂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的!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忘了她!”

程安然突然睁眼,眸中射出冷凌的光芒:“公主请慎言!”

他不许任何人提起她,绝不许!

天香公主跺跺脚,飞奔出殿,一出去便撞见新封的皇贵妃崔氏,冷笑了一声,悲悯而又可怜地看了她一眼,高傲地走开。

崔莆寒微微疑惑,慢慢地走出皇宫,按品大妆。

皇帝没有立后,皇贵妃便是宫中品阶最大的女子,按例是不能按婚庆习俗操办,然而,皇帝下旨,一切按娶皇后的仪式操办。众人皆以为崔家女子宠冠后宫。

崔菁寒坐在车辇上,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昭阳殿前。宫嫔扶持着她,从鎏金饰珠华盖的凤辇上下来。抬眼看去,一道红毯从车辇前直铺到昭阳,四周御林军刀枪林立,甲胄鲜明。

围观的百姓被挡在十丈之外,那绝世的男子只静静的坐在正殿前的龙椅之上,目光中平淡无波,虽是艳阳高照,她却感觉不到一点喜悦的温暖……

红色琉璃灯将整个承夕宫沐浴在一片喜色之中,龙凤喜床上挂着五彩纳百子帐纱,崔菁寒端坐在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锦褥上。葱白的玉指和掌下的帕子交织在一起,现在她自己都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偌大的皇城中唯独的少了些人气,沉寂地让人心惊。

美丽娇艳的容颜在烛光下看起来像是风雨中摇曳挣扎的鲜花,那么的脆弱和……阴郁……

内殿门被推开,屏风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程安然被侍人抬进内室,弥漫着熏香的空气中忽然飘来清凉的薄荷香味,屏风后的崔菁寒既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拳头握的都有些发白。

服侍的宫人将程安然放在窗前的竹椅上,就悄悄退了出去,月光在窗外静静流淌,儿臂般粗细的红烛将屋里的摆设染上一层浓重的艳色。

崔菁寒等了足有一个时辰,并没有人进来,她轻轻挪动着僵直的身体,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悄悄的打量着四周,纱幔轻柔,铜镜华丽,床边雕刻着优雅的花纹,青玉的薰香炉,精美的地毯,这奢华的大殿看起来是那么的清冷。

绣鞋踏在猩红的地毯上,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环顾内殿,没有侍人,也不见皇帝,崔菁寒提着裙裾在殿内四处游荡,目光在窗前停驻,青蓝天幕,皓月侧悬,夜色如水,程安然迎着月光而坐,紫铜熏炉里的那一抹淡香弥漫在空气里,若袅烟,若轻絮,笼彻宫殿。细细密密的烟气让他静坐不动的身影变得有些飘忽。

良久,她眼前弥满的烟气渐渐散去,她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他身后,面前是纷纷扬扬的枫叶和程安然略显单薄的背影。窗户大开,冷风阵阵,吹得月白的纱幔荡起又落下,落下又荡起,端坐窗前的人却一无动静。就象一座雕塑一样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枫叶。长长的羽睫下,是黯然深沉的双眸,大婚的日子,他却一袭月白的便服。

“陛下……”崔菁寒略一迟疑才缓缓的从容不迫的俯身行礼,轻声开口,“夜深了,您该歇息了……”

“桌上有盒东西,是给你的。”那个柔和的声音又再次在耳边响起,可是他的眼眸始终不曾看向她。说话时的神情温和淡漠,如同冬末的梅枝上融化的最后一捧雪,可是崔菁寒却品味出其中的凌厉。

崔菁寒有些诧异的走到桌前,一方细长的锦盒躺在桌面上,她缓缓展开锦盒中的明黄卷轴,还未读完卷轴的内容,她的双手已颤抖的不听使唤,新婚之夜,她收到的第一件帝王赐予的物品竟是一封休书。

“陛下……这……”崔菁寒有些惊惶的开口。

寒料峭,程安然半闭了眼,靠在椅上,腿上盖着薄毯,淡红的绒毯上交叠着那双修长优美的手,拇指上带着的翡翠扳指,越发显得莹白如玉。他没有理会一旁崔菁寒的呼唤,依旧安静地倚在那里,似乎正在思念着什么人,神情是那样的忧郁,带了一点哀伤的无奈。

过了许久,久到崔菁寒都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程安然恢复了那从骨子里渗透出的淡漠,清浅的开口道,“一年之后,朕会诏告天下,皇贵妃因病离世。”

崔菁寒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色平静的帝王,不敢相信她的耳朵,竟神使鬼差的问了一句,“陛下您为何这样做?”

程安然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对着面前已愣住的崔菁寒露出一个很柔和的微笑,可是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情感的存在,“朕选你是因为你足够聪明,皇宫是个牢笼,朕相信,你不会喜欢这个牢笼,那么现在开始,你自由了。崔尚书年事已高,朕准他告老还乡,其他的事,朕不再追究……”

崔菁寒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凝视着程安然的眼,她这才看到,那颠倒众生的瞳眸,却空洞得仿佛失去了魂魄。那阴郁的哀伤好似宫阙万间重重黑影,在一片让人窒息中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那无边无际的,让她呼吸不得。

蓦地,她无故想到了天香公主那怜悯的一眼。

眼前这个男子,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但是他封闭了自己的心门,不许任何人窥视!

但是,放她自由,也是她渴望的!

真正得到了这个自由,却让她心中隐隐不安,她发现,自己在可怜他,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竟让他心殇如此?

她缓缓屈膝跪在地上,翠华摇摇,臂上缠着红色的披帛,拖摆至地的广袖双丝绫罩衫像是泉水一般流淌在铺着绒毯的地面上,“民女谢主隆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侠修真小说相关阅读More+

逮捕专属萌宝贝

紫小喵

首席的专属宠妻

株梓

网球王子之佐藤莜蓠

单树

网王之浮生如茶

木紫寒

傻瓜王爷特工妃

薄锦雪霁

修罗校草的零度恋宠

小山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