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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间愣了,心说难道真的是自己人品不好,这蝎子刚才故意和我作对的?
贱嘴拿到钥匙,立刻迫不及待的去打开木匣子,钥匙一转动,木匣子里响起了极其轻微的咔嚓声,紧接着便自己弹开了。
我想过很多,比如木匣子里放着珠宝,或者真的有藏宝图,但我没想到,里面竟然放了一本笔记本。
而且是二三十年前那种老式的黄皮笔记本,比木匣子还略小一些,静静的放置在里面。
贱嘴惊讶的嘴都合不上,半晌才摇头道:“一个破本子,哥们儿还以为是找到藏宝图了。”
我道:“先看看再说,既然这本子被保护的这么严密,没准儿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贱嘴对这个本子显然没什么兴趣,切了一声,便支着打火机到附近闲逛,时不时敲敲打打,估计是想看看有没有防空密道什么的。
我没搭理他,自顾自的打开了笔记本。
上面的字,全是用钢笔记录的,而且可以看出,这是一个账本,一个十分简易的账本。
第一页所记录的数据非常工整,但我却完全看不懂。比如它的第一行,是这么写的:89、虫母上山岗、过河接货、500k。
紧接着,下面都是按照这个格式写的,很明显,这个账本里面,应该还隐含着某种暗语,普通人根本无法看懂。
我接着往下翻,后面的十多页几乎都是这样的记载,正当我都没有耐心时,一行笔记混乱的字迹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看到这些笔迹时,第一个念头就是:眼熟。
我在哪里看见过?
没有过多的回忆,我立刻便想起了,这些字迹,和张易霄的第三封信的字迹几乎一模一样,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别,这字撇如匕,捺如刀,带着一种传统书法的特点,可以看得出来,写这段文字的人,应该有一定的文化修养。
但……但眼前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怎么可能往外寄信?
难道说,这本笔记,并不是眼前这个女尸写的?
我察觉到事情正在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于是赶紧耐着心往下读,
这一读,我几乎立刻就沉入了进去。这段文字,不像是日记,更确切的来说,它像是某人临终前,对一些重要事迹的回顾,也就是一份遗书。一般来讲,会留遗书的人,都是有什么心愿未了,或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交待。
而这个本子,确实就记载了一件重要的事,这个记载,使我内心中大部分的谜团都引刃而解。
遗书的记录比较长,但涉及的内容却很多,记录如下:
我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个封闭的空间,应该就是我最终的长眠之地。钢笔里的墨水已经不多,我必须要用最简短的叙述,将整件事情的真相公诸于众。
那么,现在正拿着这个本子人,不管你是谁,这说明你通过了‘黑蝎子’的考验,它遇到养蛊的人,会迅速逃窜,而遇到没有接触过毒蛊的人,却不会产生任何反抗,所以我可以断定,现在拿着这个本子的人,一定是这件事情的局外人,希望你在读完整个过程之后,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
现在,我开始讲述我们这个镇的真相,你可以将它当成一个故事,但是,如果你有一点良心的话,希望你能让这个故事终结下去。
92年中旬,有一个陌生人进入了我们镇,镇子虽然交通不算便利,但偶尔也会来一些游客,因此并不算稀奇,但这个陌生人我们都觉得很古怪。他的名字叫张端,据说是田摇摇在外所结识的同学。
张端正式住在了田摇摇家里,我们镇的规矩,外来人只能住旅店,当地居民是不准留外客的。
原因是因为,我们镇都人,都是毒贩。
大多数人都听说过云南贩毒厉害,因为周边主要产毒的国家老挝、缅甸等地,都与云南接壤,毒品要想进入中国,就必须经过云南。
别说什么爱国的话,其实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很难有人抵挡诱惑。我们镇,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因此成为了一条‘利益暗道’,顺利成章的,一条贩毒的隐秘销路形成了,从我出生开始,这种现象就已经存在,或许还要追溯到抗日战争以前,总之,镇里的人,没有谁的底子是干净的。
近两年来,打击贩毒的现象越来越厉害,我们这里也被查过,他们的手段,大多是人工搜查,以及少量缉毒犬。
但我们苗人擅长用蛊,来到这里的不管是警察还是犬只,我们都能依靠蛊术,将他们整的晕晕乎乎,无功而返。
为了保持警惕,大部分情况下,我们是不会留宿身份不明的外人,因为他们很有可能是卧底。
因此田摇摇带回来一个人,而且只是一个同学,实在另我们很反感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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