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兽人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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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特停了好一会才说，“好吧，记得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呵呵。”曼尔丽只是笑了笑，紧接着在外面跪着的巴尔娜听到“隆隆隆”的响声，宫殿的大门自动开了。由于现在开色已暗，大门内又没有亮光，只听到“踏踏”的缓慢脚步声，却还没有见到有人出来。

“参见先知大人！”好一会，一个完全被法袍套着的右手柱着拐杖微微有点老态龙钟的兽人法师从里面走了出来，巴尔娜猜测这就是兽人先右曼尔丽，急忙匍匐在地拜见。

“起来吧。”曼尔丽慢慢抬起左手示意巴尔娜起来，并且把法袍的套帽拉了下来。

慢尔丽真的很苍老了，稀薄的白发贴在那干枯的头颅之上似乎随时都会掉落，伸出嘴外的獠牙也给人一种无力感，满脸的皱纹显示着她经历岁月的久远，那又眼睛完全深陷进去，在缺少亮光的这里让人完全看不到她那双眼的眼珠，只有一对黑洞一样的眼孔。在那额头中央处，是布满了皱纹的脸上唯一平坦的地方，在那里有一个图腾一样的图案。

巴尔娜再对着先知叩了下头才慢慢站了起来，恭敬的站到曼尔丽的左手靠后的地方。看曼尔丽那老态龙钟的样子，巴尔娜不由想着是不是应该拉头飞龙过来带着曼尔丽离开这里。跟随大酉长多年，巴尔娜知道，要进行预知仪式是要到大殿区域的祭祀殿里进行的。

“小家伙倒是挺替我着想的。”曼尔丽似乎识穿了巴尔娜的想法，回过头来对着巴尔娜笑了笑说，不过以巴尔娜的年纪被曼尔丽“小家伙”地叫着却很是古怪。不过巴尔娜知道曼尔丽的年纪极老，叫自己“小家伙”没有半点倚老卖老的意思，所以她对曼尔丽的恭敬没半点减少。

“我们走吧。”曼尔丽左手轻轻一抬，她的身体和巴尔娜的身体居然无声无色地飘浮起来，一直到达高空。比前方的大山更高时才停了下来。“咻”两人如同流星一般向山外飞去，那速度之快几乎赶上空间瞬移了。

当两人从大殿区域的广场上空慢慢降落时，巴尔娜还如同在梦中一样，都不记得自己曾经移动过。巴尔娜虽然说是跟随塞尔特多年。但塞尔特一直闭关。巴尔娜还是她在很小的时候刚进入大酉长殿时见过塞尔特一面，那一次刚好是曼尔丽在进行一次预知仪式。以当时她的身份只能站在最后面，连曼尔丽的面容都看不清楚。像现在这样站得这么近，更是享受了一次曼尔丽的魔法还是头一次。

她们两人一降落，立刻就有侍者迎了上来。虽然绝大部分侍都没亲眼见过曼尔丽，但所有侍都都跪拜下去叫着：“参见先知大人！”

原来曼尔丽额头上的图案那是先知特有的，远看和其他种族酉长或者长老之类的额头上的图案没什么差别，仔细看上端是两个兽人伸出双手环抱着一支火把，下端是一条蛇缠绕着一个狼头，除了先知，其他任何兽人都是没有这样的图案的。

“准备预知仪式。”曼尔丽对于众人的参拜早就习惯也不为意。只是轻声说了一句继续往广场边上的一座大殿走去。

见曼尔丽往前方大殿走去，巴尔娜并没有跟上，因为那是先知准备仪式的地方，不是她可以进去的。

曼尔丽的一句话不但让大酉长殿的所有侍者忙碌了起来。在兽人国内所有长老殿以及分殿都开始忙碌了起来。这预知仪式是一种全族性的祭祀活动，大酉长殿一旦准备仪式的开始，那全族所有长老殿都会接到信息，先知进行仪式看到的一切画面在所有长老殿都会显示出来，这代表着兽人的未来。

兽人对于这种祭祀活动很是看重，一接到信息立刻把所有侍者集合起来，全部围着能够和大酉长殿相呼应的图腾舞蹈起来，而图腾也随着众侍者的舞蹈开始发出光芒，随时接收来自大酉长殿的信息。

不过在狼国长老殿则尴尬起来，因为蒂斯虽然贵为二长老，却没有资格主持这样的祭祀活动。当蒂斯硬着头皮让所有侍者围着图腾舞蹈，图腾却毫无反应，最后只能够停了下来。蒂斯知道，就算格赫授予他这种权利，但没有五部侍者在一旁，也是无法让图腾亮起来。

在各族长老殿作好了准备时，大酉长殿这边也准备妥当。虽然之前迪斯、拜斯和巴尔娜先后在狼国长老殿折损了15000名侍者，但大酉长殿实力雄厚，这等仪式还是聚集了两万名侍者。

两万名侍者围着中间的高台一边舞蹈一边歌唱，那是兽人古老的祭祀语言，一般人都听不明白它的意思。高台之上，曼尔丽不再柱着拐杖，挺直了腰，抬起双手对着面前不远处的一个图腾念念有词，原本黑洞洞的双眼此时也发出炯炯神光。

巴尔娜并不属于先知一脉，这等仪式只能够在一边观看，并没参加的资格。虽然离上一次参加仪式已经过了两百多年，但巴尔娜还是记得很清楚当时仪式持续了一整天的时间，当时把她的小腿都站软了。

不过现在她年纪大了并不代表她可以找个地方坐下去，一样只能够站在一旁恭敬地等着。只是到了她这样的年纪，当然也不像小孩时代那样只关心着自己站了多久有多累，已经知道这仪式对兽人的重要，所以一直紧张地盯着图腾的变化，倒不觉得时间有多长有多难熬。

“出来了！”巴尔娜心中突然激动地呐喊起来。

只见一直在曼尔丽面前毫无声色的图腾变得光亮起来，渐渐地一幅模糊的画面出现在图腾地上方。画面摇摇晃晃，再加上有点模糊不清，一时间看不清是什么。

又不知过了多久，画面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摇晃不定的图像也开始稳定起来。但一直站在下方紧张地望着画面的巴尔娜却惊骇地指着图腾上方的画面，脸上冒着大汗，微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是……是……她？！”好半天，巴尔娜才颤抖着说出三个字，那眼里的惊骇之色却变得更甚。

画面之中，站着一高一矮两人，矮的样子很清晰，高的却模糊不清，但看那高大的样子应该是个兽人。那清晰可见的不是兽人也不是人类，赫然是属于魔族的丽蓝。难怪巴尔娜惊骇不已，在兽人的未来出现了丽蓝的身影这代表着什么，难道一个魔族女子掌握着兽人的未来？难道兽人的未来会毁在一个魔族女子的手上？

...

巴尔娜心中的一个一个疑问都得不到解释，看来关键的是那个模糊不清的兽人是谁。可惜无论高台下的侍者如何又跳又叫，台上的曼尔丽面色如何的苍白，冒出的汗水有多少，那模糊不清的兽人的模样都无法看清。

难道是格赫？巴尔娜看画面中的兽人无法看清，一个念头却爬上了心头。能够和那魔族女子站在一起的兽人除了格赫还有谁，难道格赫真的是兽人的未来？巴尔娜不由强行摇了摇头想甩掉这样的想法，一个和大酉长殿作对的兽人，一个即将要被大酉长殿抹杀的兽人是兽人的未来？这样的结果巴尔娜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