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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话锋一转,却是为了自己的肚子着想,要知道他从吃了早餐到现在,颗粒未进,的确有点饿。谁知洪亮更绝……
“晚是晚了点,可是饭菜准备很快,但一晚时间不够,我看还是先做事,后吃饭。”
“啊,不是吧,这可不合劳动法的。”吴天暗暗叫苦,赶紧找理由。
“我又不是雇你,不给钱的,不用遵守劳动法。”
“啊,义工?还是不包饭的?”
“亮,厨房还有菜,热下就可以了。”洪亮的“无情”让他妻子张汝兰也是看不下去。
“你懂什么,他饿一个月都死不了的,一天半天怕什么。”洪亮拍了拍张汝兰的手,小声地说着。
“哎哎哎,这声音是小,可是就算是在大门外讲我都听得到何况是在这里,别乱损坏我影像,我可是一个正常人。”
尽管吴天把“正常”二字说得很是大声,可惜洪亮完全不予以理会,最后吴天还是要先干活再说,吃饭的事情仍然是要延后。
张汝兰换了条医疗裤露出右脚大腿以下位置半躺于医疗房内的医床之上,洪亮为了他妻子,专门在家中设有完善的医疗房,里面几乎医院该有的它都有,当然除了些特殊的医疗器材没有外。
“年轻时我妻子在工地撞到了这里,当时只是作了简单的处理,唉,那时候穷,医疗这种伤的手术要很多钱,而且成功率极低,她为了我死活不答应我把所有钱财用在她身上,所以我现在事业的成功,可以说是以我妻子的健康换来的。”洪亮说起自己妻子受伤的缘故,充满着内疚。
“别傻了,现在我们不是好好的吗?”张汝兰见洪亮又说起陈年旧事,反过来安慰洪亮。
“行了,我说我可以让大嫂完好如初就完好如初,你这份内疚可以放下了。”吴天拍了拍陪坐在张当兰身边的洪亮的肩膀,不得不说吴天的安慰在此时此刻比张汝兰的更有力。
“一晚真的行?”洪亮知道自己妻子这伤由于太久。看了无数名医仍然说是截肢最为安全,坏死肌肉已经不能够再生,这让对吴天有着最大的信任的洪亮都不由多问了几句。
“我现在使用的是‘金针渡穴’之法,之前在飞机上我用过一次,但那只是牛刀小试,为了你。我会以毕生功力……”
“哎,事关我妻子你大嫂的事情,正经点!”洪亮一看,知道吴天又在那玩笑起来,不由把其打住。
“ok,不给饭吃的义工,连话也不给讲。”
吴天无奈耸耸肩,不过话不可以讲,活还是要干。掏出那随身而带的金针袋摊了开来,露出里面二十根金针。医疗房内设施齐全,药品更是齐全,消毒之类的不用担心。
虽然吴天喜欢开玩笑,可是干起正事一点都不马虎,当他把第一根针刺进张汝兰的右脚膝盖之上时,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倒是洪亮,此时他才觉得自己好想吴天再说一句玩笑话。那倒是证明吴天还有余力,现在这个样子让他也是紧张起来。原本由于吴天的玩世不恭而让他感觉到轻松的感觉消失了,压力越来越大,特别见到自己妻子右脚上的金针越来越多时。
张汝兰右脚肌肉完全萎缩,由于部分出现坏死现象,脚根本无法弯曲,至其只能够拖着右脚而行。人就是这样。身体哪里越是不行,越是不愿意承认,所以平时张汝兰一直拒绝坐轮椅,仍然坚持行走。其右脚那萎缩程度让其整只右脚看起来就像枯尸一样,很是恐怖。
“肌肉已经萎缩出现坏死。我现在要刺激大嫂身体潜能,唤起其体内再生,让你开眼界了,这可是只有本大神医才有的手段!”吴天见洪亮越来越紧张的神色,又适宜地开了句玩笑,不过也不是全都是玩笑。
“嗡”,一抹绿芒在吴天眼中闪过,他手不断地把已经全部刺进张汝兰右脚之上的二十根金针上跳动,一阵听起来微弱却是清晰可听的“嗡嗡”之声由不断颤动着的金针发出。
吴天并没有说笑,在飞机之上他还真的只是牛刀小试,现在的他动用了双手不断弹动金针,连一边看着的洪亮都似乎觉得吴天的一双手由于飞快移动而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至少持续了那么十几秒的时间。
突然,吴天手法一变,收回左手,只以右手食指不断点在金针针头之上,不断发出“叮叮”的声音,连洪亮都似乎看见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妻子右脚之内。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洪亮一直紧张而又扮作轻松地握住自己妻子的手拥着她让吴天治疗。张汝兰看过无数名医,无论是西医还是中医都有不少,可是没有任何一名医生有吴天如此年轻。就在昨天,张汝兰还一直以为吴天只是一名来自内陆的武林高手,而自己的丈夫刚好是认识他的,这一次又是巧合的救了自己一家人,可是却是不知原来还是一句医生。如果吴天昨天没有救过她和她的家人,张汝兰未必会如此镇定地让吴天治疗,正如世人一样,多年的失望已经让她对自己治疗的事情很是抗拒,她不是拒绝治疗,而是拒绝失望,她不想自己在失望过多后而变得彻底绝望,只有洪亮才知道张汝兰心中有多么紧张地抓住那只剩下那么一点点的希望而不放手。
由于洪亮的预先准备,他的两个儿子几次想来问安都给挡在了外面而进不来,尽管好奇医疗房内的事情,兴明跟兴强都是不敢硬闯进来,洪亮在两儿子心中的地位还是很超然的。
“兴明,那人究竟是谁?”
在一间房间内,赫然是洪兴明与梁英梅夫妇,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现在已经是半夜,梁英梅也已经从警局归来,可惜她回来时,吴天早就已经给洪亮拉进医疗房里了,而且一直拒绝见任何人。
“他就是昨天救下爸妈的人。”
“是他?那现在他们在里面干嘛?”梁英梅已经猜到些许,惊讶之色并不浓烈,但好奇之心仍有。
“我猜,”洪兴明突然微微一笑,“爸是想让他帮妈医治。”
“医治?他是医生?”
“这我就不知了。”洪兴明摇了摇头,“还记得医生说的吗?妈的脚已经不是医术可以救治的了。”
“那伤的确治不了,他们又不敢当着妈的面说要截肢,当然只能够那样说。”
“你知道吗?回来的时候,他当着我的面接下了一颗从我的手枪射出来的子弹。就这么近的距离,”洪兴明用手势显示给梁英梅看当时他跟子弹的距离有多近,“我看见那颗旋转着的子弹,真的,真的,真的好神奇。”
“子弹?接?”梁英梅不由摸了摸自己丈夫的额头,以为洪兴明发烧说糊话。
“我就知道你不信,但我却是有一种预感,”洪兴明脸上笑意更浓,“这一次妈的伤可能真的有希望治好!”
也许吴天知道洪兴明如此“信任”自己,他会以之指着洪亮的鼻子大骂洪亮一顿,多年朋友居然没有自己的大侄子了解自己。让吴天有如此之大的怨气,是因为这一场治疗整整持续了一整晚,当吴天把针拔掉时,天色已经开始发亮,而当他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时,房子里那一对夫妇仍然是呆呆地坐在病床之上,瞪着大眼看着那属于洪亮的妻子张汝兰的右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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