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终须有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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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说出了实情，方花有些害怕的蹲下身子，抱着头，嘟囔道：“我知道你喜欢那东方姑娘，只是她的死与我家公子无关；虽然公子杀了解宴，也的确是给了东方姑娘很大的打击……可那个时候，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呀……一个失手，不是我死，就是他们死。显然，我家公子他，选择了救我……所以，你要是觉得生气难过，我和公子这就离开拂云山庄。逢年过节，我也会记得给东方姑娘和解宴公子多烧点纸钱，我知道杀人之罪不可饶恕，可公子他是为了救我，要是，要是你想给东方姑娘报仇，你就找我吧，我家公子他，他是无意的……”

缩在他脚边的一团，哆哆嗦嗦的话语说的可怜极了。贾君越盯着她的头顶，看着看着，突然有丝羡慕。

“你，很喜欢你家公子吗？”

“啊？”这话题转变的太快，还沉浸在杀人偿命的害怕里的方花，小脑短路，显然反应不过来。

“为了你家公子的安然，你会付出你的一切吗？”

“公子他，自然是要好好的。我作为丫鬟，为他付出，也是应该的呀。”方花不知道他为何问出这样的问题，只是他不提及报仇的愤慨，自己当然不会主动说起！

“若是我现在要去杀了你家公子，你会阻止我吗？”

“当然会！”笑话，公子是她的衣食父母啊，出了方府，她唯一可依靠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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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救他，舍弃自己的性命，也无怨言？”

“……”

她不知道会不会有怨言啦，只是，若公子真的被人追杀，命悬一线，她会不会为了公子舍命呢？

贾君越盯着那张仰望着自己的小脸，借着昏黄的烛火，他看着那张脸上的表情，从迷茫到坚定。不过一个丫头，却让他从厌恶到欣赏；只因这世上，最为难得的是，人心！也无怪，方昔名会对这样一个丫头，情根深种。谁见了方花，都只会觉得这丫头不过是一张脸生的清丽，脑筋却是转不过弯的，痴痴傻傻，像个幼儿。可她，顽皮胆小的性子下，却有着世上最为清澈的心灵，对她好的她记在心上，与她交恶的，她忘在脑后，自己活的快乐，让人见了开心。

“所以，你其实是喜欢你家公子吧？”贾君越突然来了兴致，抱着手臂，笑的不怀好意。

“啊？”卫华话题跳转的如此之快？早知道是这样聊天的，她早就溜之大吉了！

“啊什么啊？你看啊，你随在你家公子身边多年，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他出来，你就一步不离的跟着，还肯为了你家公子牺牲自己的性命。这样都不算喜欢，那这时间，哪里还有什么情爱可言？”

方花被他的话语惊倒，早已吓瘫在地上。

“喜，喜欢？”

“可不就是喜欢。你喜欢你家公子，那你可知，你家公子喜不喜欢你呢？”

这个夜晚太过玄幻了，先是公子的莫名其妙，现在遇上的贾君越，话语里也处处透着古怪。她喜欢公子？不过就说了几句话，这贾君越到底从哪里得到的答案？还有，公子喜不喜欢她？公子怎么可能喜欢她一个丫鬟？要说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公子对她有着几分怜惜尚还可信，喜欢？痴人说梦吧？

“我觉得你肯定是误会什么了，我和我家公子，就是正正经经，清清白白的主仆关系，你所说的什么喜欢呀，一定是你最近太寂寞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无聊的想法。”

贾君越放下手臂，眼神瞥见不远处的一道黑影，难得笑的开怀。

“无聊的想法啊~也许真的是我无聊的想法，不过……”他话音一转，蹲下身子对着坐在地上的小姑娘眨眨眼，故意放大音量的问道：“不过，你家公子生的那般俊俏，又身怀绝世武功，头脑聪明的吓人……作为他朝夕相处的丫头，你就不曾对你家公子，心动过？”

虽然他嘴里的公子是真实的公子，可方花还是觉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方昔名，有些陌生。她拍拍衣摆，一骨碌的站起身。挠着脑袋，坚定的回答：“我是公子的丫鬟呀！哪里有公子和丫鬟在一起的，只有公子和小姐才是良配嘛。幸好你说的这些我家公子不曾听到，否则，他一定会怪你的，怪你将他和我说在一起，玷污了他的清白名声呢！”

贾君越哧的笑出声来，随意拍了拍她的脑袋，语气怀着几分同情：“真是个傻丫头，好自为之吧，我是，爱莫能助了……”

他留下句莫名的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方花思索了半天，也未搞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最后她发现，说好陪他讲几句话他就告诉自己回去的路线，结果，他走了，而自己，还在原地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