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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诚如我开始所想,章厦与宣义郎和东班武臣皇城使也都跟着被咬了出来。还牵扯到了其他的人,比如处于章厦和那些小官之间,间接买官卖官的官员,以及另外一些林先生事先也没有调查出来的买官者。
如此一来,宋朴的检举便不成为诬告。心存正义的大臣便趁机提醒官家此事,复了宋朴的官职。
马文君在福慧楼厢房里向我说起这些事,掩不住的喜悦之色。一面对林先生赞不绝口,一面感谢我以及我父亲的帮助,盈盈笑语,一如初见。
“谢妹妹,你怎么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还有什么事未了吗?”马文君问道,随即便道:“是了,那些买官的人,是罢的罢,撤的撤,但章厦……”
我闷闷点头:“证据确凿,尤其是这许多人证,何故章厦仍任原职?莫说撤职查办,竟连降职贬官的处置也没有呢?”
马文君道:“官家命章厦以本职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虽未有贬官降职,可是人人都知道,这已经是等同左迁了。江州远在姑苏,距皇城数百里之遥,从此朝堂之上,可谓是没有这个人了。”
太平兴国宫始建于唐玄宗年间,但其时规模不大,名为通玄府。我朝太宗皇帝太平兴国年间,太宗皇帝再将其敕封为“太平兴国观”,是一所规模宏大的道观,我朝历代皇上都曾派遣官员管理宫观。
“朝堂之上没有此人便又如何?”我反问道:“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章厦,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非但身份职位不衬,更要紧的是,如此处罚,与章厦其人所犯的罪,实在不足相当。更一步说,就算章厦与章厦以下的那些人,都受到了惩戒,那么章厦以上的那些人呢?”
“章厦以上的人?”马文君奇道。
我道:“买官卖官,是何等大事。买官的有的是京官,有的是外官,且牵扯到许多不同的部门,岂能是章厦一个人所为?官员的分派,吏部皆需经手,为何不见官家继续追查这些官员呢?”
马文君向我看了片刻,方才缓缓道:“谢妹妹,你性情这般正直,有时却并非好事。”
我心中微微一凛,也已经自觉方才说的话有些过于激愤,忙和缓了神色道:“小妹家中遭遇变故,使得我不由得对朝中的这些赏罚升降之事格外在意。其实希望赏罚分明,世道公平,也是人情之常。更要紧的是,我也担心章厦仍保留原职,会不会对宋朴有何不利。”
“你放心吧,章厦如今自身难保,恐怕是没有功夫再去对付宋朴了。”马文君一笑说道,但随即低声问道:“谢妹妹,听你的话,莫非你对令尊当年的案子,心存疑虑吗?莫非令尊也是,赏不当功,刑不当罪吗?”
心中不由得生出怨艾,我低低道:“我只是相信爹爹的为人,知道他是正直之士,绝不会说出什么无道的言论。不过当年的案子,爹爹也没有详细告诉我。”
马文君劝慰片刻,便也不再追问此事。
章厦果然不服对他的发落,上书喊冤,皇上只是不予理会。
林先生传信于我:章厦未赴江州之前,不得上朝,避居京郊。所上奏疏,皆是由一个官员传递,而这个官员,却是林先生相交的大臣。林先生问我,是否需将章厦的奏疏扣下。
私下扣下奏疏,风险倒是几乎没有的,但效果,也几乎是没有的。章厦还是原职,到我朝最大的宫观赴任。
“姑娘是狗有更好的办法,能彻底拉下章厦?”林先生问道。
“奏疏不需扣下,但可以改动一些内容。”我如此回信。
果然两日之后,皇上便收到了章厦的奏疏。章厦喊冤,矢口否认所有买官卖官的事情,只说是被诬陷,希望皇上能够明察。
林先生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我告诉他,只管等结果便是。
结果是皇上在章厦赴任之前改变主意,夺去章厦官职。
收到林先生的消息,我终于松了口气。章厦的案子,本就是皇上在查探,不过一直是暗中查探,章厦的上疏却口口声声说冤枉,否认罪证,且始终没有悔改的言语,想必官家不会再宽纵。
一个月后,宋朴被升为端明殿学士,兼签书枢密院事,即章厦的原职。不过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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