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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易想不到皇帝竟然如此魄力,方才用她,就然给予她这么大的权利。
不过,这也激起了她的一腔豪情,她行礼道:“臣谢皇上恩典,必不负皇上所托!”
皇帝浩浩荡荡的走了,等她起身,回视翰林院的诸人,却发现他们无一例外的回避她的眼神,只有君陌玉笑嘻嘻的上前,拍了拍她的肩,笑容邪气肆意,道:“行啊你,没想到这么大的坑,没有把你坑死,却还让你平白得了机会,我知道的,你肯定是县里已经想好了什么点子,快点跟我说说。”
林靖易拍掉他的手,道:“我确实有那么点想法,只是,恕我无可奉告。”
君陌玉追着她走,急迫的道:“你不能这个样子,这样吧,你把打算告诉我,我跟你一起去治水,做你的下手怎么样,你知道就连翰林院的人都对我很忌惮,那治水的地方法治混乱,有我在身边,你也不用怕被人暗算,怎么样?”
林靖易一点都不受诱惑,道:“你就是一个打手的本事?不好意思,我的打手已经够多了,你来还碍我的事,这个交易没兴趣。”
君陌玉有着旺盛的好奇心,自古以来,治水都没有好办法,除了堵,硬挨着等水患过去,现在看林靖易的模样,明显不是打算直接等水患过去的,他好奇极了,十分想知道,这个总能另辟蹊径,找到解决办法的人,这次到底有什么点子。
奈何,林靖易根本就不理会他,专心的去翻阅历来的前人治水心得,发现这个时代对于水的治理认识极为匮乏,她拧着眉,原本只有两成的胜算,现在已然有了七成。
就在林靖易为治水之事做准备的时候,李骥承诺的那三十军棍,由皇帝亲自观刑。
堂堂战神,一国亲王,跪坐在皇帝面前,用的都是小儿手臂粗的实木棍子,打在身上生疼,一下子下去,李骥的背上就有一道刺目的红痕,他胸前肌肉反射性的一缩,全部都是肌肉的形状,却很快放松下来。
挨军棍,越是肌肉紧绷就越疼,只是即便是这样,三十军棍打完,李骥也浑身都是冷汗,皇帝听着一声一声的军棍打在李骥身上,他由开始的愤怒,慢慢就变得心疼,只是再心疼也得教育,这熊孩子行事越发的没了分寸,国家大事,哪里由得他这么任性。
只是看他浑身冷汗的模样,终究还是忍不住,走下来拿着明黄的帕子给他擦脸,嘴里却是冷哼道:“回去休养一天,明天就给我滚到军营里去训练,不会再有下次!”
李骥弯腰行礼,哑着声音道:“谢皇兄。”
皇帝待他走了,这才回过头来看他,吩咐和安道:“去叫个轿子过来把雍王送出去,不用说别的。”
和安笑道:“皇上心疼雍王殿下,殿下是知道的,老奴这就去。”
从翰林院出来,林靖易就按照孙乘风留在贺兰府的地址找去。
当初雍王遇刺昏迷,她被罚入书库,本来以为两人出狱无望,却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忽然处置了侯氏全族男丁,他们两个不过是小人物,既然侯氏有罪,他们自然就无罪释放了。
两人出狱,孙乘风是个守诺之人,曾上贺兰府找林靖易这才知道林靖易被皇上迁怒一事,贺兰府得知他欲俸林靖易为主,便热情的要两人留下,只是孙乘风极为倔强,不愿意借宿在贺兰府,便留下住址,言道若主公归来,按照这个地址就可以找到他。
林靖易刚回来,一些事情都要处理,而今日接的差事,没有一个武功高强的护卫,还真不敢去办,如此一来,找孙乘风就势在必行了。
这里是林靖易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场景,狭窄的巷子,每家每户机会要挨在一起,外面挤满了人,巷子里涌动着一股怪异难闻的味道,有些形容邋遢,表情泼辣的妇人坐在门口,直直盯着她的模样满是恶意。
一阵喧哗声,就听到一个泼辣的妇人叫道:“不知哪里来的狐媚子,趁我不在家勾引我相公,我还没死呢,你个败家的爷们,你当这钱是大风刮来的!”
一群人正围着看笑话,一个体态娇小的女子被一个体型壮硕的夫人揪住头发,破口大骂,四溅的唾沫溅到女子脸上,她烟眉微蹙,看起来格外的惹人怜爱。
旁边有一个瑟缩的男人,不断地拉扯着妇人,小声道:“你这是干什么,还不放开!你不知道孙兄弟的本事吗,你这是在作死!”
提到孙兄弟,妇人脸上闪过惧色,旋即却色厉内荏的道:“他本事大怎么了,养了个老婆什么都不会干,就一张脸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她老婆勾引我男人,我还说不得了!让他来,我看他还敢把我打死怎么着?”
有一道温和好听的女声淡淡的道:“他敢不敢把你打死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要是再不放手,我的丫鬟可就要不客气了。”
女子的声音很好听,甚至语调里还有浅浅的笑意,但那话里轻描淡写的威胁,却让妇人僵住了手脚,不自觉的放下揪住女子的头发,转身看向说话的少女。
少女一身红衣似火,发丝乌黑,泛着浅浅的光泽,像是上好的锦缎,双眉斜飞入鬓,眼角晕染一团胭脂色,给天生上挑的凤眸染上一抹眼色,眼波流转间,惊艳的让人不禁屏住呼吸,只是她眸光清冷,凤眸威严,只是这样站在那里,就有种无法言语的威严之感,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尊贵。
她身后有一个抱着剑,神情冷漠的丫鬟,看起来十分厉害的样子。
被扯着头发的女子看到红衣少女,一下子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毫不犹豫的跪倒在地,柔声道:“见过主子。”
林靖易看了那妇人一眼,那眸光冷冰冰的,不含感情,却让妇人心里极为不安,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她。
上前牵起女子的手,林靖易道:“不必喊主公,你还是如以前一样,叫我林大人吧!”
女子正是侯庆雪,或许是已经被林靖易看过更狼狈的时候,她并没有不好意思或者什么别的,只是有些不安的的想要把手抽出来,她手太脏了,被这只莹白精致的小手握着,让她觉得玷污了对方。
林靖易却是看着她曾经娇贵的手,变得比以前粗糙,心里五味陈杂,道:“辛亏你了。”
侯庆雪羞涩的笑笑,还是坚持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拿出怀里的帕子给林靖易仔细的擦手,声音柔柔的,道:“大人是我夫君认定的主子,我跟着喊一声主公也是可以的,只是若大人不愿,那我以后都喊大人可好?”
她动作极为轻柔,说话柔声细气的,让人心里舒服,然后道:“大人,庆雪不觉得苦,现在虽不如以前富贵,但心里是快活的,再说,您回来了,我跟夫君也就不用在这里待下去了。”
她抬头羞涩的看了林靖易一眼,极为亲近的模样。
林靖易沉默了一会儿,她极为喜欢这个柔弱却坚强的姑娘,拍了拍她的手道:“把我领到你家里看看,等乘风回来。”
然后,她吩咐秋杀,道:“你去找管理这一处的官吏过来,我倒是不知道,堂堂盛京,天子脚下,竟然还有人如此嚣张,肆意欺辱他人,再说他们是我的幕僚,顺便问问他,欺凌翰林门人怎么处罚。”
那妇人表面凶悍,但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没见识的普通百姓,有着普通人对官吏的畏惧,一听林靖易要去报官,也顾不上方才被她吓到的事情了,直接跑过去拦在林靖易身前。
还不等她说什么,就看到一道残影,然后,她就飞出去了。
直到一声惨叫,众人才清楚发生了什么,方才还在林靖易几步远的地方的秋杀竟然一瞬间就倒了林靖易身前,那妇人很显然是被她一脚踢出去的。
自从小姐几次遭难,自己都无能为力,受了刺激的秋杀对于习武的狂热常常让李凌亦无可奈何,也就在喂招的时候,秋山能够多看他几眼,然而很快,秋杀的攻势越发的凛利,即便是他李凌亦,要想在秋杀身上讨着好也不容易,更何况是这一个乡野村妇。
秋杀的这一动作,威慑的效果很明显,原本还议论纷纷的人瞬间鸦雀无声,在林靖易好似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一样,稳着步子往前走,不自觉地后退。
林靖易却好似想到了什么,回头淡淡的道:“既然她这么不想去见官,那你就直接把她丢到刑部大牢吧,罪名,就定意图刺杀朝廷命官!”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表情始终平静,但围观的众人却觉得好似有一盆冷水,在三九天气里从他们的头顶当头浇下。
侯庆雪不愧是大家出身,即便是这样的场面,她也仅仅是一愣,在林靖易拉着她的手往前走的时候,脸上便恢复了平静,不知道是不是受自己夫君的影响,她总觉得,这个比自己年纪还要小的女子身上,有种令人安心的气质。
两人还没有回到家中,孙乘风就已经赶过来,看他一脸怒色,林靖易知道,应该是有人与他报信了。
先上下看了妻子,见并没有怎么样,这才半跪下道:“孙乘风见过主公。”
林靖易没有拦着他行礼,等他行完礼后,这才道:“以后不必如此,也不必称主公,我一个小小的翰林,当不起这个称呼,你收拾一下,跟我回去吧!”
孙乘风没有意见,揉着声音嘱咐了侯庆雪几句,他便大步走到那躺在地上呻吟的妇人,眼神冷的像冰,道:“我孙乘风不愿打女人,却不是不会打。”
说完,他便一脚踹在了妇人心口,又是一阵杀猪一样的惨叫,孙乘风这才回到林靖易身边,抱拳行礼道:“主子……大人,属下此举会不会给您带来麻烦?”
林靖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人都已经打完了才过来问,不会太晚了吗?”看着他略有些尴尬的脸,林靖易收了脸上的淡笑,肃着声音的道:“我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但跟了我,你就是官家的人,行事不可失却法度,虽然非常人要用非常的办法,但我希望你能够知道我的底线,不要肆意妄为。”
看林靖易说的严重,孙乘风立即道:“是属下莽撞,向主子请罪。”
林靖易负了手,淡淡的道:“这次就算了,不过是无知蠢妇而已。”
侯庆雪收拾的很快,他们在这里住了不过几天,原本就没有什么东西,林靖易笑着问她:“东西都收拾好了?”
她羞涩的点头,道:“收拾好了。”
林靖易点点头道:“那就走吧。”
孙乘风感觉到林靖易好像对自己妻子极为善意,原本有些忐忑的心倒是平静了不少。
贺兰将军府。
孙乘风的存在,贺兰家的男人们是知道的,林靖易将人接回来,跟他们稍微一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取得了外公和哥哥的同意,林靖易就把人带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她的院子很大,为了方便让她随时去找贺兰铮习武,她的院子紧挨着习武的校场和贺兰铮的院子,孙乘风虽然奉她为主,但男女有别,她就将人安置在了贺兰铮的偏院里,不会太远,也不会太近的让人非议。
惜春周全,为人细心,林靖易便让她去看着,看两人需要些什么东西,从她这里支了钱去置办。
等事情都安顿下来,林靖易坐在屋子里喝茶,就见到秋杀抱着剑过来,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奇怪的有些纠结。
林靖易便道:“这个时候不是还在跟李凌亦练功吗,怎么今天这么早?”
秋杀终究不善言谈,直接道:“主子,王爷受伤了。”
林靖易握着茶杯的手一顿,目光瞬间就凛利了不少,问道:“怎么回事?”
秋杀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今天去找李凌亦,得知他要在府里照顾王爷,所以不能出来与我一起练武,这才知道。”
知道李骥受伤,林靖易眼中就蒙上了一层阴霾,她道;“去雍王府。”
而与此同时,李骥趴在床上,拒绝往太医给他上药,皱着眉看着李凌亦,问道:“本王受伤,靖儿知不知道?”
李凌亦心想,您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已经把你受伤的消息透露出去了,谁知道林大人为什么不来啊。
他心里嘀咕,嘴上却是小心翼翼的道:“知道。”
李骥黑了脸,怒吼道:“知道我受伤了她都不来看我一眼,她就这么不把爷放在心上?”
只是,他的怒火没有持续多久,就听到有人来报:“启禀王爷,林靖易大人前来探望不知……”
李骥打断他,虽然还是瘫着一张脸,却不难从他语气中听到些许的急切,道:“请进来。”
那人被打断的一哽,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被李凌亦轻轻一脚揣了出去,道:“小兔崽子,发生么愣。”
林靖易走进来,她步子比往常要急促的多,进来之后,好似没有看到李凌亦一样,直奔床上的李骥,道:“王爷可还安好?”
李骥白着嘴唇,半合着眼睛,额角都是虚汗,浑身上下都是“我伤的很重”这样的信息,让林靖易蹙紧了眉,直接对着太医和李凌亦道:“你们都下去,我来照顾雍王。”
照理来说,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这样孤身与一男子共处一室,实在是不妥至极,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大家心里都已经默认她们是一对,老太医与李凌亦都毫无意见的下去了。
人一走,林靖易就拿着随身的匕首要割腕取血,却被李骥眼疾手快的抓住,蹙紧着俊眉,一脸的不赞同道:“我这伤看着厉害,不过休息几天就会痊愈,你何苦再伤你自己,你体质特殊,以后还是少用为好,若是被人发现了,我一个看顾不好,你再出事,你让我如何自处?”
林靖易看着他,没有反驳,点点头,道:“好,我不放血,你趴下,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李骥听话的趴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光裸着上半身,林靖易滑腻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的背,激起他背上一连串的鸡皮疙瘩,只觉得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被她触摸的后背上,随着她的触摸,一股清凉的感觉缓解了他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舒适的喟叹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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