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一百四十章 法则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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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烨不必抬头，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自然是天边那一轮赤月了。

“呵呵，仅凭一轮赤月，就敢说自己掌握了法则。你身为妖物，是不是太看不起天道了？”

“天道？”风伯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表情虽是不苟言笑，但是某种却闪过了一丝嘲讽：“我差点忘了，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人类修士罢了。天道在尔等眼里，根本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又怎么会了解，天道本身是何种模样呢？”

风伯似乎来了些兴致，又或许是因为看林烨竟然能以人类之躯行走在赤月之下，所以才起了意，朝着林烨道：“尔等身在天道之下，却被天道所蔑视。因此，但凡能在天道之上留下一道法则的人，便能够界定尔等如何在天道之下存活。在尔等眼里，恐怕飞升成仙便是毕生所求，甚至是几世所求，多么悲哀啊。恐怕你们还不知道吧，或许你们拼尽全力地追求和飞升，其实都掌握在他人的手里。一道法则和规定，就能让尔等被天道所镇压，毕生都达不到至高之巅。甚至，尔等眼中的至高之巅，很可能也是别人手上随手划下的一道法则和规定罢了。”

风伯说得很模糊，但是林烨却从中品出了他的意思：按照他的意思，就比如这引仙城，就是被他手中的法则所控制。在这里，他可以定下绝对不可违反的规矩；可以让人妖共存、可以让赤月当头、可以让人类只笑不哭......

因为在他的法则之内，这里便是他的世界，由他创建和掌控。生活在这里的人和妖，都要按照他所制定的规矩去生活，甚至进入这里的人，也置身于他的法则之中，无法独善其身。

看风伯脸上露出的傲然之色，林烨似乎对引仙城的真相有了猜测：尽管不知道什么原因，风伯虽然身为妖尊，却仍旧掌握到了一道法则。而且，他还和仙界关系匪浅，竟然可以在不羡山脚下，创建出这座怪异的“引仙城”。

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让引仙城人妖共存，并且让这里的人始终只有向上的情绪，没有任何负面的感情。他将这里营造出了一种欣欣向荣的氛围，却忘了人类本不该如此......又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人类应该是什么样子。

尽管林烨不知道他创建此处的目的是什么，但他认为，这样一个已经泯灭了人性的地方，是不应该存在的。这里的人，麻木不仁，只遵循着所谓的“规矩”而活。

林烨的目光冷下来，看风伯时的眼神也越发冷峭：“他们是人，并非你的玩物。他们要怎么活、是悲是喜、是好是坏，应该由他们自己来定，而不是由你所谓的法则，更不是什么天道。”

风伯听到林烨的话，鼻腔哼出了一抹冷意：“他们自己来定？呵呵，真是可笑！对于天道而言，对于我而言，他们和蝼蚁没有任何区别。我能让他们活着，便已经是对他们恩赐了。你可知道，当初引仙大陆在一场神战之中崩坏，鳌族人消失，整个引仙大陆沉沦。那时通往各个大陆的天启之门尽数消失。若是没有天道法则，如今的引仙大陆仍旧是一片狼藉生灵涂炭！”

风伯眯着眼，紧盯着林烨道：“如此，你还认为他们生存在我的法则之下，不是一种幸事么？”

闻言，林烨却是一声冷笑：“天道法则存在，可不是为了用来满足你的恶趣味的。救人？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