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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叔,能不能不提这个了?”池铭声音益发的沉。
“好,好。你自己的情况怎样了?心情怎样?睡眠改善没有?”
“最近工作的事大多数都交给别人了,不必那么费心,心情比前段时间好了点,但是……还是觉得很心烦。陈医生给我开了药,我按时吃着,但是……没什么明显效果一样。”何念儒的心腹给他开的药不对症,他让楚骁帮着查过,这些药吃不死也治不好病。
何念儒温和的笑:“你虽然不像以前那样天天坐镇公司,但是你不是正在筹划在北京新开一家医院的事吗?京城藏龙卧虎,不容易站稳脚跟,你既然决定这样做,又能轻松到哪儿去?烦躁也是人之常情。至于吃药……你以为这是太上老君的仙丹,吃了就能立刻见效?慢慢来,别着急。”
“嗯,我会一直吃药的。谢谢何叔。”
“花映月最近怎样?你们还是成天吵架?”
池铭冷笑:“她现在老实多了。”
“你又对她……”
“她这种女人,稍微给点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我为什么要哄她?给她点教训,才是有效的方式。”
“阿铭……”
“何叔,您别再劝我了行吗?我自己有分寸。”
“唉,你真是一天比一天固执。好了,我听说她住院了?”
“阑尾炎而已。”
“哦。恢复得怎样?”
“应该不错吧。”
“你不清楚?”
池铭咬牙:“我没那么多闲心去守着她问,看着她那委屈的样子就够了。何叔,咱说点别的,成不?”
“唉,你呀。好了,我提她,也不是想刺激你。我下个月月底结婚,如果她好了,你带着她一起来观礼吧。”
池铭故作惊愕:“结婚?何叔,您……”
何念儒笑:“怎么,我结不得婚?”
“不是不是,这太突然了……”
“那是个好女人。这么多年了,我也想有个伴,好好的过日子,以前那些荒唐事儿,腻了。”
“您安定下来了就好。真是的,都不早说,我都不知道该准备什么。”
“呵呵,你人能来就行。”
“何叔,那位女士是谁?竟然能让你青眼有加。”
“到时候你看到了本人,肯定就知道了。”
“总得告诉我一点消息不是?她叫什么名字,来自何处,有什么爱好……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我怎么好送礼?万一不满意,这第一印象不就坏了吗?”
“她叫风雅。”
“这名字很不错。想来也人如其名。”
“是的。她性子很随和,没什么禁忌,是泰国籍的生意人。你也别费心准备什么稀世珍宝,包个红包来也可以的。好了,我还得出去,下次再聊天吧。请柬已经发出来了,时间地点都写在上面的。”
池铭挂了电话,脸上的笑容立刻隐去。
“池少?”杨学见他沉默半天,开口询问。
他回过神,淡淡道:“没什么,陈秘书,你继续。”
等几个心腹把工作给汇报完,池铭把整理好的资料放在桌上,说道:“公司里有大量何念儒安插的人,其中有部分已经是彦哥的手下了,他们的个人信息都在这里,你们根据各自的职权范围,谨慎的联系上他们。最近我借口要在北京发展,慢慢的要调走公司的活动资金,同时,陆少手下的金融干将会加入进来,帮着做账,控制住整个集团的资金流向。你们一定要配合好,在公司运作正常的情况下,尽早把经济实权握在手。如果面临争斗,你们好好斟酌,暂时弃掉某几家医院或者制药企业,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希望这种壮士断腕的事情,最好别发生。”
众人齐齐应声。
“正好,何念儒目前的重心在婚事上,在恒润的警觉度会降低不少。大家要抓紧机会。”池铭说完,又详细说明了几处需要格外注意的要点。
散会后,杨学走到池铭身边,问:“池少,刚才是何念儒的电话?应该是涉及婚事吧?”
“是的,他请柬已经发出来了。我问他新娘的情况,可是没套出多少信息。”
“机票我已经订好了,明天上午回滨海。郁夫人那里,我也有预约。”
池铭点头:“很好。现在几点了?”
杨学看表:“下午三点。”
“你去清樽红烛订个包厢,我要请两个重要的客户,有一位得开会,所以七点半才开席。订好了给我说一声,然后你安排车,去把人接过来。”
“好。”杨学转身离去。
池铭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起身去了医院。
花映月倚在床上,挽着头发,手执一卷书。听到声音,她抬头看了看他,又低头,不说话。
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端详她。住院这几天,她看起来略清减了一些,神情有些忧郁,面前的书她明显看得没什么趣味,时不时抬头瞧向窗外,阳光正好,天空一碧如洗,偶有飞鸟在外掠过,发出清脆的鸣叫。
他知道她是闷坏了,柔声道:“再过几天就能拆线了。到时候你可以下楼稍微走动一下了。”
“嗯。”
“我明天要回滨海,和郁夫人谈谈风雅的事。”
“风雅?”
“刚何念儒打电话,叫我去参加婚礼,我借机问了下。这就是新娘的名字。”
“听起来倒是文雅秀气,不像个黑道人物。”
“只有傻子才到处招摇,真正厉害的,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就像那次跨国缉毒行动,追捕一个恶贯满盈的毒枭,最后在法国乡间小田庄把那人捉拿归案。邻居都吓坏了,因为那人平时看起来就和最寻常的富裕农民没什么不同,每天生活规律,种葡萄,种南瓜,开一辆足足有十年历史的小卡车。如果不说,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和一个毒枭住得那么近。”
“你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点。”
“我知道。何念儒要我带你一起,但是我不能让你跟着冒险。所以你暂时不要出院,到时候我对他说你感染了,去不成。”
“好。”
杨学打电话过来,说办妥了一切,池铭问了问菜谱,很满意。挂了电话之后,花映月抿着嘴,神情不豫。
“又怎么了?”
“你刚才说了那么多道菜,晚上要去哪儿呢?”
池铭笑了笑:“请两个政府高官。怎么,想吃?早点好起来,你想吃什么我都请你。”
“谁要你请。”
“真不要?”他见她咽了咽口水,笑意更深了。
“出去,我要睡觉了。”
“护士说了,你刚刚才睡醒,”池铭微笑,说道,“映月,别闹脾气了。我过段时间就得去参加那个婚礼,谁知道会遇上什么,走之前,我们别吵架,好不好?”
“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说得就像你回不来了一样!”
池铭心一暖。她这样急着打断,是因为内心在意吧。
次日一早,池铭便乘飞机离开北京。
花映月在医院养病,池铭的心腹魏小姐在一旁帮着照料。本来她只是做了个小手术,医院条件又好,她恢复得很快,一周之后拆了线,便每天早晨都下楼,在医院的后院慢慢散步。
魏小姐性子活泼,和她倒是很谈得来,某日,两人散完步,刚走回住院大楼,魏小姐的手机忽然响起。
“您好,魏小姐。有位姓何的先生,还有位姓风的女士想来探望花小姐。”
魏小姐脸色一变,低声在花映月耳边复述了一遍。花映月心猛的一跳,往前一看,果然在门口的来宾登记处看见了一男一女。
或许是感受到了目光,那两人回头看过来。
花映月看到风雅的脸,身子一晃,用力握紧了魏小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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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没凑出肉肉来……***瑞~~~不过我保证,快了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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