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心理测量者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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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神色动摇，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那么，你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

少女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三郎叔叔让我回来，说只要杀了一个叫槙岛圣护的男人就可以见到爸爸妈妈。”

槙岛圣护动作一顿，突然笑出了声。

常守朱追了过来：“站住，我是警察，请立即放下武器投降。”

主宰者在她耳边发出电子音——

【犯罪指数79，非执行对象，扣上板机。】

槙岛圣护道：“安全局的监视官常守朱是吧？”

“放开小瞳！”

“我叫槙岛圣护。”看着常守朱吃惊的表情，白发青年笑了笑，道：“原来如此，就是说安全局已经抓到我的一些痕迹了吗？”

常守朱用枪指着他道：“你面临多项重大犯罪嫌疑的指控，现在根据市民宪章，要求你跟我走一趟。”

“你说的多项重大犯罪指的是什么呢？”槙岛圣护慢慢将宋陶的手腕扣在了栏杆上，往后退了一步，用□□指着少女的脊背道：“我呢，认为人只有因自己的意志而做出行动才是有价值的，所以我才去询问形形色色的人们，他们本身的意志，从而观察他们的行动。”

常守朱道：“你的行为根本就是犯罪，别太嚣张了！”

槙岛圣护从容道：“就算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救援，你不也应该跟我聊一聊吗？”

“说到底，你们究竟是拿什么来定义犯罪的？你手里的那把枪？”

常守朱不言，她再次用主宰者对准了槙岛圣护，却不可置信的发现对方的犯罪指数又降低了。

“通过声像检测，读取出生命立场并进行解析，查明人心的种种状态，科学的智慧终于能剖析出灵魂的秘密，这个社会发生了急速转变。但是这个判定中并没有人的意识去介入，你们究竟是在用什么基准，来区分善与恶的呢？”

槙岛圣护的逼问令常守朱难以回答。

对方继续说道：“我想要观察人类灵魂的光芒，想要确认那是真正高贵的存在，但是不管自己的意愿如何，一昧听从西比拉系统的神谕而生的人类，究竟是否还有这种价值？”

说完，对方突然把手里的猎.枪扔到了常守朱面前。

常守朱怔怔道：“你究竟……”

槙岛圣护神情愉悦，“机会难得，我也问一下你吧，作为一个刑警的判断和行动。”

他拿出一把剃须刀，刀锋折射出刺眼的光，他将刀锋抵在少女的脖子上。

“现在我就要在你的眼前，杀了她。如果想阻止我的话，就扔了那没用的废铁，捡起我刚才扔给你的枪就行了。”

常守朱高声道：“怎么可能做得到？！你、你是……”

“善良的市民是吧？因为西比拉系统是怎么判定的。”

在常守朱的视野里，对方的犯罪指数不断的下降，也就是说西比拉系统判定眼前人的所作所为是正义的，善良的，她无法用主宰者制裁他。

“你们无法测量我的罪行。”

“能杀死我的，一定是依靠自己的意志成为凶手的人，用那把枪杀了我吧，那也是一种高贵的结局。”

对方的话仿若恶魔的低语，在常守朱耳边不断回响。

宋陶面色平静的注视着她，道：“没关系的。”

常守朱一愣，“小瞳……”

她看着少女没有丝毫恐惧，异常平静的眼神，陷入了自我矛盾中。

槙岛圣护面色淡淡道：“真让人失望。”

咪露，关闭痛觉。

与此同时，刀锋干净利落的划过少女的脖子，宋陶没什么感觉，身体却呈现最真实的反映倒了下去。

常守朱惊愕道：“不要——”

却已来不及阻止，她眼睁睁看着血液从少女的脖子处喷射出来，身体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她的世界天旋地转，唯一支撑着她的力气是手中的主宰者。

槙岛圣护旁若无人地离开，常守朱却没有丝毫精力关注他的去向。

直到少女从血泊中缓缓爬了起来，这才惊醒了她。

她愣愣道：“小瞳？你……”

伤口在愈合，幸好早就预料到了槙岛圣护的举动，虽然被杀了一次，但凭借着幽冥仙主的体质和永望之月的力量，这具身体可没那么容易被人类杀死。

常守朱颤抖着腿爬了上去，狠狠抱着她，泪水滑到了她的衣领处，劫后余生道：“太好了，太好了，对不起……”

其他人陆陆续续赶了过来，看到一大滩的血，顿时就愣住了。

宜野座伸元拧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征陆智己连忙上前，看到宋陶衣服上的血迹，担忧道：“你受伤了？这些血是你的？！”

医用机器人过来扫描了她的身体，发现了她脖子上还未愈合的伤口。

征陆智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少女脖子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