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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赵府的府门前站了一排买车,府中的主人家和要离开的客人说话,一看就是送行的架势。

赵嘉启和赵嘉宿来此处的事办完了,便不再多留,准备离开。

赵家两位大爷站在赵嘉启和赵嘉宿面前,热络的说着什么,他们脸上是一半的笑容,一半的不舍,笑容是对赵嘉启和赵嘉宿的喜欢,不舍是对离别,有几分真心假意没有知道,当然这也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吧。

李玉儿心头切一声,撇开视线。

赵家两位大爷一直注视着赵嘉启和赵嘉宿,不把他们两人送走,他们也不会进门。

李玉儿便等着他们。

李玉儿留意到上马车前温越和赵嘉宿又交头接耳了一句。

温越对赵嘉宿说什么?李玉儿有些好奇。但那么远的距离,什么也听不见,李玉儿就只看了两眼,便转回头。

又在马车前等了一会儿,没想到温越会朝这边走来。

等他到身前,李玉儿弯起唇露出个笑,道:“温大哥,怎么啦?”

桂月手中拿着垫子,准备铺在马车坐垫上,让李玉儿没有那么颠簸的感觉。

温越接过李玉儿手中的垫子,上车,将垫子铺好。

铺好之后出来,对李玉儿道:“赵嘉启和赵嘉宿安排了走水路,但那样不妥,到时候估计行程有变,怎么安排我途中再与你说。”

走水路不妥是因为途中不好安排变故偷偷将李玉儿送走,即使可以安排,也很难保证李玉儿的安全,走陆路有更大的空间。

李玉儿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温大哥。”她也不再客气的说什么麻烦不麻烦。

温越说:“你上马车吧,我们该走了。”他是个干练的人,说话做事都一样,不过撂下这一句话就离开,却十分让人有安心感。

李玉儿看了眼他的背影,收回视线,转身,上马车,桂月扶她上去。

有温越走在前面,她有什么可担心的?

马车空间很大,而此行的女眷中就只她一人身份尊贵,她坐在这个马车上空荡的很,就让桂月一起坐上来。桂月坐在上面,陪她说说话解闷,也照顾一下她的身体。

马车启动,李玉儿掀开侧边的帘子,和那些婶娘们摆手作别。

她将帘子放下,倚靠向后壁,表情不像刚刚那样从容惬意,而是有些许烦闷,眉头也微微皱着。

桂月道:“还好夫人将温大人请了过来,有温大人操持,让人安心许多。”

李玉儿点了点头。

桂月又道:“刚刚大老爷对那两位爷那么热络,一看就没好事。”

桂月不亏跟她跟久了,总能和她想到一块儿去。

“让他们再蹦跶一段时间。”李玉儿闭着眼睛道,等她儿子生下来,都得给她让路。该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桂月叹声气,“就是不知道后面的事能不能顺利进行。”

李月拍了拍她的手,道:“等着看吧,我相信温大哥。”

她也相信她自己,最开始做的时候,就没想打没有准备的仗,她觉得她能过去,就是会有些辛苦罢了。

回程的马车比来的时候慢。

行至于处密林。

李玉儿记得来时路过这里,也记得从这里到扬州赵府,只走了大半天。

不过这次再经过这里,行了有一天半。

这个行程确实缓慢。

在密林处下车,赵嘉宿说歇歇再走,李玉儿被桂月扶下马车。

李玉儿看见赵嘉宿,随口道:“回城好像走得慢些。”

赵嘉宿便也随口回道:“温兄说回程走慢些。没什么事了,太着急赶路把大家搞得疲惫不堪。”

李玉儿想起出发前温大哥对赵嘉宿的交头接耳,原来是这事......

赵嘉宿被赵嘉启喊过去说事情,温越朝这边走来,李玉儿看他的眼神,和他一起过去。

不远处有一处小河,温越在河边坐下。

这一路燥热难当,到密林这边才有了丝凉爽的感觉。

温越长话短说,开门见山道:“我一会儿对赵嘉启说走陆路,就说你坐船身体不适,要走陆路。”

李玉儿点头说明白。

温越:“我们会途径甘州,在甘州一处寺庙罗家,这些日子甘州下雨,有些地方有些小水祸,一有祸事地方就会乱,到时借机让赵嘉启和赵嘉宿离开一段时间,我将你送走。”

“这样把我送走行吗?之后的事怎么处理?”

“之后就说暴民闯入寺庙,你受到惊吓,需要静养一段时日再回京城。”温越道。

李玉儿点头,“温大哥,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温越和李玉儿说了会儿话,两人回到队伍。

赵嘉宿说:“咱们得走了,那边的船队安排好了。”

温越趁势道:“水流虽然方便,但我们还是走陆路的好。”

赵嘉宿不解,“温兄怎么提议走陆路?”

李玉儿忙道:“来时乘船已十分勉强,又因承蒙皇恩,不敢说什么,刚刚才问温大哥,是不是一定要乘船才行,温大哥说可以走陆路,这才让温大哥多嘴一句。”

赵嘉宿便没再说什么,道:“你与我说也一样,我和大哥说声便是。”

李玉儿歉意的笑笑,赵嘉宿转身过去找赵嘉启。

回来后赵嘉宿道:“走陆路就得改道了,咱们先去附近找个落脚的地方,歇歇脚,商量商量怎么走。”

李玉儿问:“不走水路了?”

“你既已说不能走水路,又怎么会勉强你走水路?”赵嘉宿笑道。

李玉儿嗯了一声,“麻烦大家了。”

赵嘉宿摆摆手,“算不上麻烦。”反正他们几个大男人怎么走不能走?

这一找歇脚的地儿又是一天,等到下午到一处县城,城里有几处简陋的酒楼,赵嘉启、赵嘉宿将拴马的缰绳递给店小二,几人进店。

他们虽一路奔波面带疲乏之意,但锦衣罗绸,面容俊郎,丝毫不失富贵之气,店小二不敢怠慢,领他们去上房。

赵嘉启、赵嘉宿、温越还要谈事情,李玉儿可以去和他们一起谈,也可以不去,她太困了,温越让她去休息,她便不去了,自己躺到房间的床上小憩。

下午饭时好像也没人将她喊醒,到午夜被饿醒了过来。

桂月又去找店小二送些吃的过来,李玉儿吃罢接着睡,到第二日天亮醒来,精神饱满。

她出门,正听见赵嘉启和赵嘉宿说话的声音,赵嘉启道:“甘州正乱,若不是温越说从甘州通行,我还是不想走甘州。”

“他想去看看咱们也去呗,再乱还能波及到咱们身上不成?”

赵嘉启有些烦躁,但也没再说什么。

行了近三天,临近甘州,甘州与扬州大有不同,又加上甘州阴雨绵绵,便觉得更不一样了。

像温越所说的找个寺庙落脚,僧人们接待了赵嘉启、赵嘉宿、温越、李玉儿等人,将他们安置在后山的一处清净院落,给他们提供斋饭。

李玉儿换上了更宽松的衣服,桂月围着她看一圈,说:“没事,什么都看不出来。”是起来的肚子看不出来。

李玉儿拿来镜子看看自己的脸庞,拿手拍拍,只觉得丰润饱满了许多。

......

泉州,知州府。

知州府内两个月前就腾出最好的院落安置尊贵的客人,院外打理了草木植株,房内布置了上好木椅床榻古玩字画。

一州之地还算富庶,布置出来的地方几乎与京城中的大家院落一样精致。

萧楚睿一到泉州,行程就满了,每日看这看那,又见很多官员大臣,到晚上才会闲下来。

而到晚上,他也才知道知州给他安排的便宜不止这处精致的院落,也不止他每天饮用的酒水和吃的饭食,甚至还有床上的美人。

美人怯生生的,连抬眼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若是以往,萧楚睿还有心情看一眼,但不知怎么回事,他这一路碰到的女人都是这德行,他再见到便不禁心生烦闷。

萧楚睿挥手让那女人出去,那女人终于抬起了头,咬唇含泪,萧楚睿又不耐的摆摆手,让她出去,她才出去。

萧楚睿准备躺床上休息,一坐上去却闻见一股浓厚的幽香味儿,他知道是那女人身上的,萧楚睿皱眉,厌恶更甚。

拿手在鼻子前挥两下,大声喊寿安,让寿安进来,把床铺收拾了。

他一皱眉寿安就知道他想什么,寿安自然给他收拾的妥妥贴贴,萧楚睿再躺倒在床上时,已经没有那股黏黏腻腻的味道。

萧楚睿对寿安说:“让他别再给朕自作聪明。”

寿安恭敬的站立在一旁,点头。

后去知州那里传话,“大人,您孝敬皇上咱家看在眼里,但功夫不能试错地儿,您这事办的不美。”

知州又好好请教了寿安,两人嘀咕了半天,对寿安来说,自然是桩好生意,他拿着鼓鼓囔囔的钱袋走人。

寿安再拐回来,萧楚睿还没睡着,而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寿安见他没披盖东西,轻喊他一声。

萧楚睿应了。

寿安便没再多事的给他盖薄毯子。

寿安不敢打扰他,只沉默的站着,像是不存在一样,房间里很安静,没有一丝声响。

过了会儿,萧楚睿突然问话,“扬州那边怎么样了?”他有些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很清晰。

寿安反应的也很快,知道他是又惦记那事了。但是,糟糕的是,平南王妃走的时候,他并没有安排探子跟着。

比较皇上得知平南王妃上船后,就去看过平南王妃一次,其他时候都没再去过,而且,平南王妃走的时候,也没有去送行,那事态,他都觉得这两人之间没戏了,又怎么会再安排人跟着平南王妃?

谁知道皇上又问起啊。

寿安心里尴尬惶恐,只道:“皇上,奴才再派人去打探打探。”

他这话一出口萧楚睿就心生烦躁,厉声道:“滚,明天不把消息送过来,等着吃板子。”

寿安被他陡然的戾气吓得心惊肉跳,连着道好几声是,紧张的退出门去。

萧楚睿在床上辗传反侧,睡不着觉。

他还是想见她。

彼时在船上虽不见面,但是挨得很近,并没有此刻这样的感觉,过去快一个月,那种难耐感又起,像犯了什么瘾,很想很想和她说话,哪怕最次,得到她一点消息也好。可这也不能,他怎么会不烦躁?

萧楚睿烦死了,久久不能心安,也睡不着觉。

天色完全暗下来,萧楚睿迷迷糊糊的还是没能入睡,但也差不多快要睡着,却听见门外叽叽喳喳的声响,他揉揉眼睛坐起,听见是寿安在和一个女人小声说话的声音。

萧楚睿抬手挥下一个瓷器,瓷瓶摔在地上脆生生的响,门外的寿安紧张的跑进来,询问发生了何时。

萧楚睿沉着眸子看他,余光也看见了站在他身旁的秦瑜。

秦瑜......

他借着月光看清楚那张脸。

眼睛不像,气质不像,神态不像,除此之外,又都是像的。

他对秦瑜道:“你留下吧。”

秦瑜眸中划过惊喜,用力的压抑住雀跃,点头,萧楚睿看得清她眼中的光光点点,和几分自作聪明与贪婪。

这种女人,他什么都不用做,就会使劲儿的往他身上贴,奉承他,谄媚他,什么好都送上来,什么都给他,一切,她们廉价的真心和尊严。

他如果喜欢的是这些女人,他得少受多少罪?偏偏看上个没心没肺的,怎么对她好,她也不动心,怎么对她好,也不能留住。

“皇上,瑜儿想您今日劳累,来伺候您,可刚刚竟被寿安公公拦在门外,寿安公公可真不近人情。”秦瑜道。

今日得知知州送来一个女人给皇上,却被皇上撵了出去,她正欢喜呢,一定要这时过来看看,可她兴致勃勃而来,却被寿安拦着门外,刚刚她在门外好说歹说说半天,寿安也不说让她进来,言语间还多有轻慢,可把她气坏了。

这不,她与寿安一同进来,寿安趴在地上拾瓷器碎片,她却被要求留下来。

哼,寿安这奴才,在她面前扬气?他还得意啊~皇上可亲口点名将她留下。

连她也辱,把她气得不行,这笔账不算,她不姓秦!

萧楚睿注意到的却是她的“瑜儿”二字。

萧楚睿心中涌起一股火气,道:“给你换个名字。”他看到地上碎掉的瓷片,道:“你从今往后叫秦瓷吧。”

无法再从她口中听到“瑜儿”二字,她不配,他听着像侮辱一样。

秦瑜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被改名,但皇上赐名是喜事一件,她高兴的受了。

寿安却知道为什么,寿安低着头弯唇一笑。这女人小家子气得很,还想告他的恶状?他跟了皇上多少年,她才跟皇上多少天?还以为皇上会因为她的话罚自己不成,哼,也得看皇上在不在乎她的委屈。

皇上不也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吗,反而连她的名字都夺了,她可知那名字到底是谁的?借了别人的名头不自知,还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不知所谓的可怜虫。

秦瓷满心期待的等着皇上对她的安慰以及对寿安的处置,但皇上没有后话了,秦瓷有点尴尬有些不是滋味,心中沉闷的慌。

寿安收拾完东西下去,离开前抬头看秦瓷一眼,眼中看似平静,但秦瓷就是看出他的嘲讽来,秦瓷更烦闷,还逞强的扯出一丝笑回敬他。

秦瓷留了下来,房间又恢复安静,秦瑜站在房间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总是,床她是不敢上的。

萧楚睿闭着眼睛,秦瓷也不知道他到底睡着了没有。

秦瓷是在站不住了,小声喊两声,“皇上,皇上?”

萧楚睿懒洋洋的睁开眼睛。

秦瓷试探道:“妾服侍您?”

萧楚睿指了指桌签的椅子,让她去那边,道:“唱个曲子听。”

秦瓷:“啊?”她两手空空,唱什么?也没有伴奏舞乐什么的。

萧楚睿道:“朕心烦,你就坐那儿唱曲儿,干唱。”

秦瓷撇撇嘴,“妾知道了。”她面上不情不愿,话音中恭敬的很,萧楚睿也不过是听她的声音,而不是看她的脸,所以没察觉到她的不敬。

秦瓷确实有一把好嗓子,架势一亮出来,声音立马出来,说是软绵却也有力,吴侬小调儿,很有意趣。

萧楚睿听着她的曲子,慢慢进入睡眠。

秦瓷唱了好久才敢停下,停下时嗓子已经干得冒烟。

她什么时候这么费过自己的嗓子,也就是为他。

秦瓷又喊皇上。

萧楚睿没有应,他已经睡着。

秦瓷蹑手蹑脚的走到萧楚睿床边,低头去看他,只有他睡梦中她敢这么仔细的瞻仰他的龙颜。

睡梦中他的眉头也有些皱起,但依然是俊美的,五官如雕刻的一般,俊秀的眉,长长的睫毛,挺翘的鼻梁,好看的唇形。

她见过不少男人,如此让人赏心悦目的是第一个,而且他又是那么尊贵,眉眼间都是尊贵,让人只能仰望,不可亵渎。

秦瓷有一种冲动,去抹平他眉间的纹痕,她的手伸了出去,手指青葱如玉,也煞是好看。

就在指尖即将碰到萧楚睿的眉头的时刻,余光中看到人影,是寿安。

秦瓷讪讪,将手收了回来,她刚刚果然太出神了,连寿安走到她身边都没有注意到。

看到寿安,她想起刚刚告了寿安一状......尴尬的是,皇上没有处置寿安,没有接她的话茬儿。

夏日天热,寿安又添了冰,又让人进来摇扇,怕把皇上热醒。

他要出去了,秦瓷还木楞的站着,他背着秦瓷翻了个白眼,扯秦瓷的袖子,示意秦瓷出去。

秦瓷又看沉睡中的萧楚睿一眼,心里知道该出去,但脚步挪不动似的,就想站在那里。

寿安又拽她一把,脸上已带不悦。

这个女人,皇上好不容易睡着,还留下干嘛?耽误皇上休息不成?

说什么服侍,难道要皇上睡着了还硬要起来耕田取悦她不成?

秦瓷看见寿安眯了眼睛,才挪动脚,只是心中依然不高兴。

在萧楚睿卧房里,两人都不敢说什么,出了门走远了些,秦瓷憋不住话了,“劝公公别那么多事,以后还要相处的,别现在闹得不愉快。”

寿安听她这话也是可笑了,“咱家与姑娘闹什么不愉快?姑娘误会了,咱家是伺候皇上的,一切都是为皇上办事。”闹不愉快,她也配?没名没分的歌姬,就敢在他面前叫嚣了,话说的难听点,往后宫里的女人一茬儿一茬儿的换,他寿安也会一直陪在皇上身边。

秦瓷:“今日皇上可是让我留下了,倒是公公不让我进去。”那他不是找事情又是什么,还有刚刚让她出来,这个鼻子朝天的奴才,那般看不起她的姿态,真是可气!

寿安抬眼瞥秦瓷一眼,“秦姑娘,咱家得恭喜你被赐名,想来你心中高兴极了。”

赐名的事秦瓷本很高兴,可被寿安这般阴阳怪气的提起,她又不觉得高兴了,只觉得里面怕是有什么事,她心沉下去,“公公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这对姑娘来说是件喜事,可让该听到的人听到,不过是个笑话罢了。”她觉得是自己得罪她,不想想是她的身份地位,根本不配被他看在眼里。

秦瓷:“什么该听到的人?”遮遮掩掩要说不说的,既然说了,说明白的不行吗?最烦这种讲半句留半句的。

寿安:“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寿安再没理她,只这么说一句就转身走了。

秦瓷看着寿安的背影,气得喘气。

寿安这话让她好奇,但她没有一点头绪,还来不及细想,又被一个丫鬟喊住,她抬眸一看,是安婕妤身边的人。那是个颇有点倨傲的丫鬟,秦瓷对她一向不喜,丫鬟说安婕妤有请,秦瓷只好去了。

拜见了安婕妤,自然是安婕妤坐在上首,她远远的坐在下面。

这种地位上的差距让她心中也有点不好受,不过她安慰自己,反正近来就自己在皇上面前得脸,可以常去服侍,别的女人只能干看着羡慕。

两人说了半天话,秦瓷知道安婕妤只是找她聊天而已,她就又想起了寿安意有所指的话,忍不住提起名字的事,又旁敲侧击的询问:“可是这名字有什么不对?”

安婕妤又知道什么?倒是想刺痛秦瓷是真的,道:“大概是瓷器易碎吧。”

秦瓷脸黑了。

安婕妤抿了口茶,将茶盏放在桌子上,又柔和的笑道:“是皇上说秦姑娘像瓷器一样脆弱,需要人好好保护呢。”

秦瓷的脸色才好看一点。

被寿安唬了一回,又被安婕妤刺激了一道,她心情差到极限,后碰见闲逛回来的萧时迁,腆着脸皮上去询问。

她对萧时迁倒是恭敬,看是扬州的几位高官大臣将她送给皇上的,但她知真正把她推出来的是这位,她原先那个名字“秦瑜”也是他起的,那这就是主子,她怎么敢得罪?

萧时迁知她是什么玩意儿,自不会降低身份和她交谈许多,只睨了她一眼,道:“那么多话,这也问那也问,本少爷是你奴才啊。”

秦瑜知失言,被萧时迁带着戾气的话吓得心砰砰跳。

她忙告错。

萧时迁又责怪的怼她一句:“爱打探事情!”

“不敢了。”

秦瑜也不敢再问了,灰溜溜的走了。

......

甘州天气凉爽,甚至有点小冷,风雨不断,李玉儿只好又加了件衣服。

她在想温大哥到底安排什么时候把她送走,她已经等不及了。

是夜,温越披着雨进门,李玉儿忍不住道:“温大哥,在甘州停留也有两日了,再不走要到什么时候。”

因着甘州的地方官是年前京官调任过来的,且这官员与温将军关系不错,温越也去见了这位官员,知甘州的形势不如他想象的乐观,不管现在是去码头乘船,还是走陆路离开,都有点麻烦,雨势太大,好多路都不得行,这种情况下,温越当然不会贸然送李玉儿离开。

温越道:“先去派人探出条路来,看从哪儿把你送走稳妥。”

而且还要再安排个人冒充李玉儿,把赵家的两个兄弟哄住才行,所以哪里有那么简单?

李玉儿:“我只怕等该启程了还没安排上,白白错失了这个机会。”

温越:“那倒不会。”

可没有那么好走的路让他们离开。他派出去的人都没能报上一条好走的路来,赵家那两个兄弟又哪儿那么快找出一条好走的路来?这个恶天气定得把大家多留一些时日了。

走这条路险是险了点,但也争取到不少时间,以李玉儿这般情况,走这条路恰是最好的。毕竟她的情况,是不得不冒险的。

李玉儿点点头,“听温大哥的安排。”

温越还要说什么,他的奴才突然来找,他便急冲冲出去。

李玉儿看他那模样有些担心,她印象中温大哥很少有那么急的时候。

李玉儿起身走到门边向外看,看到温越去了赵嘉启和赵嘉宿的房间,后来他们三个都出来,温越回他自己的房间中一趟,赵嘉启和赵嘉宿撑着伞往前走,雨势真的很大,他们的伞骨都被压弯了。

等他们走近些时,李玉儿还听到赵嘉启说,“都说了不要走这条路,还非走这条路不可,被拦到半路,进不能进,退不能退,”他话没说完,赵嘉宿用胳膊肘碰他,他一抬头,看见李玉儿,就把后面的话憋回去。

李玉儿朝他们笑笑,“大哥,嘉宿,现在出去啊?”

赵嘉启反应很快道:“嗯,温越说外面发生了点事,出去看看。”

李玉儿:“发生什么事了?”

赵嘉宿抢话道:“没有什么,你别问了,就在寺里好好待着就行,等我们看过再和你说。”

李玉儿点点头,“外面雨大,你们万事当心。”

温越正好跑出来,看见李玉儿顿住身形,道:“我先出去了。”

李玉儿又说一遍:“温大哥,万事当心。”

温越点点头。

他们三个撑着伞出去了。

下雨天本就黑,现在是夜间,更黑,李玉儿只能透过微弱的烛光看清他们渐渐走远的背影,等他们走完,视线里就只剩下细密的雨帘。

李玉儿转回身坐到圆桌前,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

桂月看她的手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也不知她是不是感到冷了,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毯子搭在她背后,关切道:“夫人,先休息吧,温大人他们不会有事。”

李玉儿点点头,担心温大哥他们是真担心,睡不着也是真睡不着,她就想再坐会儿。

后来发现没有睡反而是好的,因为快到午夜,突然有人过来,说要送她走,那人常跟着温越,李玉儿认识,知他是温越的亲信,叫田维。

不是温越送她离开,这和计划中的有些许不同,李玉儿有些忐忑,田维说温大人此刻走不开身。

答应和他离开还是不答应,那一刻李玉儿紧张到了极点,大脑已经发胀,心跳剧烈。

不是温大哥,她有些害怕,怕应了反糟坏事,又怕这真是温大哥的安排,自己没应而又坏了事。李玉儿额角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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