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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维面上多了分急切,“温大人走不开,请王妃随属下离开。”他大概不善言辞,说着急切的话面上和声音里都有几分僵硬。
李玉儿咬牙,应了,温大哥走不开,也不能把所有事都压在温大哥身上,她相信温大哥,也相信温大哥身边的人。
东西都是收拾好的,随时都可以离开,大概是出于不打草惊蛇的需要,前一段路都是徒步走的,同是女眷的桂月都觉得有些吃力,对李玉儿来说,便也有些勉强,不过精神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就感觉不到这些了。
走远了一些坐上马车,雨依然很大,她们乘着马车在大雨中前行。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甘州,一夜没睡的李玉儿终于感到困倦,沉沉睡去,第二日醒来,已在一处客栈歇下。
李玉儿这才有精力将田维喊来询问,“温大哥那里发生了什么?怎么那么匆忙就让我们离开?”
他们坐在客栈的大堂里,饭桌上摆了简陋的餐盘。
田维:“大人行事随机应变,昨日让属下送王妃离开,是恰逢合适的时机。”
“那么多日都不曾有合适的时机,怎么突然就有了,而且这有变,温大哥说他至少会亲自送我出城。”
田维沉默了下,解释道:“张大人说河堤不稳,若再连着下几日雨,会顶不住决堤,一旦决堤,只怕武阳寺也要受到波及。”水会漫到武阳寺去,武阳寺是他们落脚的地方。
田维:“昨夜必须得走,几位大人也要离开,只是怕再生意外,温大人让属下先送您离开。”
“那到时......”
“到时就说回去找您没有找见,只好等水过了再回去找,找到时您受了不小的伤,不能赶路,只能先留在甘州附近静养。”
李玉儿还要问话,无意间听到旁桌的人说话的声音,“你可听说甘州淹了?”
李玉儿忙转头向他们看去,听另一个人问:“什么时候?”
旁边爱凑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道:“天不亮淹的,大坝决堤了,好多人逃都逃不出来。”
李玉儿忙问田维:“温大哥他们?”
田维让她放心,“只要您走了,那边的事温大人自然应付的过来,他不会有事的。”
温越有人脉路子广,那么紧的情况下还能把李玉儿安排好,他自己有什么可担心的?定然轻轻松松就脱身了。
田维对李玉儿道:“王妃赶紧吃些东西,再休息一下,咱们就要赶紧上路了,逗留的越久越麻烦。”
李玉儿“嗯”了一声,不敢多想别的,那时只能听温大哥的,温大哥不在身边,只能听田维的,都是她在麻烦他们,她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更不能再拖后腿。
“时间确实很紧,等我稍吃些东西,咱们就上路吧。”休息倒不用了,她也知道时间紧,能赶紧往前赶就赶紧往前赶吧。
温越之前派人去打探路,就是派田维去的,除了田维,还有两队,昨夜田维回去了,便是走通了今天带李玉儿走过的这条路才回去的。
除了这一条出城的道以外,从别的探子和张大人那里,还得出一条路来,为了和李玉儿他们岔开,温越便带赵嘉启和赵嘉宿走了这条路。
提议离开之时,赵嘉宿不愿走,而是在武阳寺里疯了似的找李玉儿,彼时武阳寺的僧人都快离开完了,他一个人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的找。
温越拦住他让他快走,留下人在这里,让他们找,赵嘉宿也不听。
温越拽不住他,倒把赵嘉启气的不行,赵嘉启可不想死在这里,还是为个乱跑的女人。
赵嘉启急躁的劝赵嘉宿:“别找了,快走,你想死在这儿?”
赵嘉宿没法和赵嘉启解释,他一直道:“她根本不是乱跑的人,都晚上了,她根本不会乱走,一定还在寺里。”许是这两天大雨,她心神不宁,去念个佛之类,这里都是佛像,也不知道她到底去哪间屋子里了,“咱们不能把她丢下。”赵嘉宿道。
赵嘉启之前在路上对李玉儿多有关照,但那都是表面功夫,他巴不得李玉儿出什么事的,这种情况对他来说,简直天公作美,他偷瞥了一眼温越的方向,压低声音对赵嘉宿狠声道:“你个傻子,她走失了不是正好?这个情况下咱们能走出来就已经不容易了,她若真出了事,那也怪老天爷不怪咱们。”
对他而言当然是大房人能少一个少一个的好,李玉儿是大房最能折腾事的,留着她没好事,她走了最好,靠那个还没出生的奶娃娃,还能翻出个天来?
尤其李玉儿是死于水难,又不是他们亲手处死的,查不到他们身上,还保全了二房的名声呢。
赵嘉宿不可置信的看向赵嘉启,“你是这么想的?”他睁大眼睛问,眸子里是怒火滔天。
赵嘉启有一瞬间心怯,但想到赵嘉宿也是二房的人,他装什么正人君子?赵嘉启便点了点头。
赵嘉宿气的胸膛起伏,知道这不是和赵嘉启闹事的时候,便狠狠的瞪他一眼忍下了,道:“我一定要找到她!”
温越看他们争论那么长时间,早已不耐,他朝他们走过去,结果就听到赵嘉宿那句话,他心道一声多事,出其不意的将赵嘉宿打晕,把赵嘉宿推到赵嘉启身上,对赵嘉启道:“走吧。”
赵嘉启缓了口气,低低“嗯”一声。
一行人急急忙忙往外走,等上了马车,赵嘉启才来得及问温越:“王妃喊温兄一声大哥,温兄就这么走了,对她不管不问吗?”
温越沉着脸道一句:“留下了几个人继续找。”
赵嘉启轻哼笑道:“原来温大人也是贪生怕死之人,不知英武侯夫妇会不会后悔他们所托。”
温越没接他的话。
赵嘉启瞥他一眼,转过头,也不再说话,靠着马车侧壁,耳边是震耳的雨声。
赵嘉宿醒来,他们已经过了甘州,他急急忙忙的坐起,问:“李玉儿呢?”
赵嘉启鼻子哼出的声音道:“你再不敬也叫一声嫂子。”
赵嘉宿着急的吼道:“李玉儿呢?”他想扒开马车帘子跑到外面去看,温越把拽住,道:“有她的消息会立刻传到这边。”
“你说什么?”赵嘉宿不敢置信的问。
外面已是晴天,应该是因为出了甘州的缘故。
赵嘉启朝马夫喊一声,“停车。”
马车在扬尘的小道上停下,几个人下马车稍作休息,赵嘉启拿了干粮递给大家,温越接过,赵嘉宿没接。
赵嘉宿对温越道:“我问你呢,你那话什么意思?”气氛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
温越低着头,将干粮送进嘴里,低声道:“就那个意思,没找到。”
他话落,下巴上吃了一拳。
这一拳没把温越打蒙,倒把赵嘉启打蒙了,他可没想过赵嘉宿会打温越,温越和温家、英武侯府都关系匪浅。
温大将军府除了温晟一个嫡子外,就剩温越一个养子,温大将军对温越十分看重,温晟和温越也好的如同亲兄弟一般,别看这趟随行温越像是打下手的,可温越比他们的身份都高。这一路上办事的也是温越,到扬州府,太爷和两位老大爷也没一点怠慢温越。
赵嘉宿竟然敢打温越?而且,再怎么说,也是温越和李玉儿身份更近吧?那几乎是娘家哥哥了。人家爱怎么做怎么做,于情于理也轮不到赵嘉宿来管吧。
赵嘉启把赵嘉宿拉过去,训斥道:“你发什么疯!”
赵嘉宿挥开赵嘉启,去牵马,赵嘉启忙跑过去问:“你去干什么?”
赵嘉宿只冷哼一声。
很明显,他要回甘州去。
赵嘉启没办法。
温越把干粮扔了,擦一下嘴角,道:“让他去!”他的声音不算高,但透漏出几分凶狠,这可比厉声高喊唬人多了。
赵嘉宿骑上马飞奔而去。
赵嘉启叫不住他,气急败坏的骂了声“傻子!”
算了,走走吧,他对这个弟弟也没有多深的感情,不是一个娘生的,赵嘉宿也多得父亲偏宠一些,赵嘉启烦他还来不及。
平日里他愿意和他维持兄弟情分,但他若也死了,干净,位置只有一个,少一个他少一个碍他的事的人,痛快还来不及呢。
赵嘉启又暗自骂骂咧咧一句,娘的。
他回头看一眼屈膝坐在大石头上的温越,这不,还有一个和他一样冷血的人,他们是同类,所以他们才是活下来的人。
赵嘉启问温越:“温兄,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温越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道:“继续行路。”
不知道田维把李玉儿送到哪儿,他们是不是已经安全脱身?
至于愣头青赵嘉宿,他就不管了,他和赵嘉宿无亲无故,又不用保护赵嘉宿。
温越和赵嘉启行到一个小镇停下,找了一个小客栈暂住,一落脚,温越就去寻信使,赵嘉启问温越:“可是要给京中寄信?”
温越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赵嘉启道:“不妨再等等,等有王妃的消息了再寄不迟。”尽管他内心已觉得凶多吉少,但还是想等消息落定再寄往京城,让大家知晓。
温越垂眸,道:“嗯。”但他还要去找信使。
赵嘉启不理解。
温越道:“之前派出去探路的人没有回来,得想办法送信过去,告知他们我们在这里。”
赵嘉启明白的“哦”了一声。
温越道:“还得问问甘州什么情况了。”
赵嘉启点头。
温越:“我会托张大人多照顾下令弟。”甘州不是全淹了,张大人他们还会待在官府中与民众共患难。
赵嘉启又点了点头。
......
泉州。
萧楚睿去看了军营,看了人事记载册子,军饷,和刺史报的人数。
查办了几个人。
他知道各地都有吃空饷的情况,但耳闻和眼见不同,真查到了这事,气的他头发蒙。
萧楚睿回到知州府,吃饭的食欲都没有了。
寿安看他心情不好,不敢上前。
但皇上又不能不吃饭,寿安不敢劝,就让人请淮安王世子萧时迁过来,萧时迁和皇上什么都能聊,也能在政务上开解皇上。
寿安吩咐叫些酒食,另找人手去喊萧时迁。
此次随萧楚睿出行的就是萧时迁,萧时迁自然知道萧楚睿气什么,他过去陪驾。
劝说道:“已经惩办,该收押的已收押,该封查的也已封查,再选派可靠的官员过来,将此处风气重新整治一番,定会好很多。”
萧楚睿脸色极差,酒都喝不进去,只说他们好大的胆子,吃军饷。
萧时迁知现在再气也没有用,反正事已至此,只要后续处理好就行,暂时先做了处理,但最终怎么做,还要在朝堂之上再做出决定。
所以,别担心也别生气了,省的气坏身体。
萧时迁让寿安把秦瓷喊过来,让秦瓷跳跳舞什么的。他看出来了,秦瓷的作用还不小,每次秦瓷在,皇上就平静些。
寿安不屑秦瓷,也只得去把秦瓷请来。
萧时迁活跃了下气氛,等秦瓷到又叫了歌舞,是安宁清净些的舞乐,能安抚人的情绪。
秦瓷是领舞。
比起唱曲子,秦瓷擅长的还是舞蹈,美艳的风格她跳的出来,柔美的风格她也跳得出来。
萧楚睿倚在座椅上,像是在看她也像是不是,目光清冷,没了刚回来时烦躁的模样。
秦瓷心中愉悦,步子也轻快许多。
寿安在萧楚睿身边伺候,了然皇上情绪的变化,暗道秦瓷小蹄子祖上不知道撞了什么运,有这造化,不知道她能蹦跶多久。
他出神了一刻,外面有小太监想喊他他也没注意到。
到是萧楚睿侧头对他道:“发生了何事,你去看看。”
寿安才知自己失职,忙应了声,小跑出去听太监传话。
小太监领他去见一个侍卫,侍卫大概是风尘仆仆赶来,此刻显得颇为狼狈,寿安忙道:“常大人,你可回来了,扬州那边什么情况?”
皇上问起扬州的事,寿安赶紧派人去打探,找的就是这个常焕。
在京中时常焕就被皇上安排暗中保护平南王妃,所以常焕知道些什么,不过他是暗卫,嘴很严实,不会说不该说的话给不该听的人。
常焕回来了,那就有扬州那位主子的消息了,他当然高兴死了,可以给皇上传报了。
常焕脸色却有些沉重:“寿安公公,赵家两位公子几日前就已离开扬州,在甘州武阳寺落脚。”
“甘州?怎么会走甘州?他们不走水路?”
这么短的时间,常焕怎么可能打探的出这么细节的事,他继续道:“前夜甘州水患。”
“啊?”寿安瞪大眼睛,忙问:“那,”
常焕摇摇头,“武阳寺淹了。”
寿安怔住,呼吸都轻了,“平南王妃的呢?”
“温大人,赵家两位公子都平安离开武阳寺,平南王妃”他摇摇头。
寿安咽了口唾沫,半天才说:“他们离开有什么用啊?该离开的不离开......真没离开?”
常焕:“昨日赵家老四又拐回来,我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得知他在找平南王妃。”
寿安:“......找着了吗?”那种情况谁知道凶多吉少。
常焕摇了摇头。
寿安脸都白了,“这......”他脸上冒汗,心里虚的厉害,他也不多在乎平南王妃死活,关键的是,皇上肯定在乎啊。
他这......他怎么报给皇上啊......
“常大人啊,你带回来个这么个消息,你让咱家怎么说?”寿安愁死。
但这事这么紧要,又不能不说。
寿安看向房内,隐隐还能听见歌舞声。
常焕低着头。
寿安:“今日皇上心情不好......”他怎么敢去报这事......
常焕对他说:“去吧。”
寿安深吸了口气,道:“也罢。”趁秦瓷在这里,这个小蹄子陪皇上快一个月了,希望她是个真顶用的,能消消皇上的怒火,压压皇上的惊。
寿安进去,常焕跟在寿安身后,省得皇上问的细,寿安有回答不上来的。
萧楚睿看见常焕的第一眼就坐直了身子。
他当然知道寿安只会派常焕他们去扬州查看,也猜到常焕带过来的是扬州的消息。
舞乐声还在响,萧时迁还在,萧楚睿就又歪回去,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道:“有什么事晚点再说吧,朕今日太累了,不想再听乱七八糟的事。”
寿安苦笑,往常他会应了皇上,照顾周全皇上的面子,但此刻他不能。
平南王妃生死难料,凶多吉少,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隐瞒这事。
寿安让乐声停下。
随着歌舞也停下,秦瓷站在红毯中间,气急败坏的白寿安一眼,这个阉狗就是跟她作对的,见不得她好,她跳个舞他还来打断。
寿安来不及让歌舞退下,也来不及让萧时迁离开,凑到皇上耳边小声道:“平南王妃遇难了。”
他说完先跪下。
萧楚睿脸色大变,眸子一颤,脸色惨白,身体不受控制的绷紧,他怀疑自己听错了,道:“你说什么?”他起身走到后面的屋子里,让寿安和常焕进来好好说。
“你刚刚说什么?”他再问寿安,声音也是发紧的。
寿安重复道:“平南王妃怕是凶多吉少。”
“你说得什么胡话!”萧楚睿吼道,刚刚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现在可不觉得自己是听错了,寿安还真是在说李玉儿......“朕看你才是想”他说不出那几个字,不管是遇难还是凶多吉少。
常焕忙把事情一五一十的报上,“平南王妃离开扬州后去了甘州,甘州水患,王妃落脚的地方淹了,同行的温大人、赵家两位公子提前离开,幸免于难,王妃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
被水淹没的地方,人下落不明,那她能去哪里?
萧楚睿一股寒气从脚底冒上头顶,仿若坠入冰窟。
他希望常焕是骗他的,但他现在更得亲自去看一眼,他不放心。
他的心跳很快,心快从嗓子眼儿里冒出来。
萧楚睿一刻也不能等,他现在就要过去,把她找出来,看她好好的,完完整整的站在他面前。
萧楚睿冲出去,寿安反应过来,连忙从地上爬起,去拦他,他没有萧楚睿跑的快,追不上萧楚睿,好在待在外间的萧时迁看得出事情不对,连忙将萧楚睿拦住,喊一声:“皇上。”
萧时迁去看萧楚睿的脸,才发现他的脸阴沉的可怕,他眸子中也有快要溢出来的恐惧。
一国之君的怒火他见过很多次,恐惧却还是第一次。
萧时迁知事大了,他看向跟在皇上身后跑出来的寿安和常焕,用眼神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当然不会有人回答他。
寿安在萧楚睿身后焦急道:“皇上,您不能去,眼下的事还没办完呢。”
萧时迁:“去哪儿?”
没人回萧时迁。
萧时迁也拦不住萧楚睿,但他知皇上此刻情绪不对,做的事很有可能也是不合理的,他得听寿安的,将皇上劝住。
萧时迁道:“皇上,发生什么事了?坐下商讨商讨再去也不迟。”
萧楚睿把他挥开,斥道:“滚!”
萧时迁顶不住他的力道,被他挥开。
秦瓷一向觉得自己是不同的,看寿安和萧时迁都拦不住皇上,她嘴角勾笑,自己上前去拦。
她来吧,她能,倒是看寿安还敢不敢给她脸色看。
秦瓷款款走到萧楚睿身边,去扶萧楚睿的肩膀,“皇上,世子也说的是,万事别着急,您冷静冷静,与大人们商量商量再做决定不迟。”
寿安看她那样婊样,真是一眼都不想多看。
以往秦瓷搂萧楚睿的胳膊,萧楚睿不拒绝,但这次靠上去,还没碰上他的胳膊,萧楚睿直接将她推开,力道一分没有收敛,秦瓷一下摔倒在地,头碰在柱子上,碰的眼冒金星,晕眩不已。
秦瓷心里涌上巨大的落差,料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皇上是对她发过火,可如此冷漠残酷的样子,还是第一次。
为什么......
秦瓷疼的泪一下子滑下来,想要质问,抬头看向皇上,发现这人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萧时迁和常焕挡在他身前,他凶狠的训斥这两人,要他们不想被砍头就滚下去。
他们在对峙着,没有人管她,没有人给她一个多余的眼神,她好像不存在一样,她好像是透明的,似乎她没有被皇上推一边,或者所有人都忘记了她被皇上推一边,再或者,她受了伤也没有人在乎。
他们一触即发的僵持状态下,秦瓷委屈的想要哭诉一下,都没有勇气张开嘴。
倒是最后寿安看了她一眼,对她道:“还不快滚!”
秦瓷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揉揉后脑勺和肩膀,从房间里出去。
寿安让其他所有人都退下,厅堂里只余萧楚睿、寿安、常焕、萧时迁四人,常焕和萧时迁都算是半知情的人,这件事在他们面前也无可遮掩。
寿安就敞开了劝阻萧楚睿:“皇上,温大人他们会去找寻平南王妃,您过去也没有用,咱们是来泉州办事的,出宫一趟不易,这一趟准备又是半年之久,若是您不把这里的事处理好了就不管不问的离开,如何向百官交代?如何向百姓交代?太后娘娘问起又该怎么说?”
理智上政务可比儿女情长重要多了,皇上不能离开。
再者说:“您这么去了甘州,也需要一个理由啊?”贸然出现在甘州,只为寻一个女人,那天下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不能去,从哪方面来说都不能去。
萧楚睿:“朕要现在见到她,你明白吗?”如果现在不见到她,就没有皇上了,皇上就死了,要什么政务!
萧时迁还是迷迷糊糊的,看向常焕,想要常焕给他解释一下,哪怕就一句也行,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上怎么急成这样?
常焕用唇形道:“平南王妃遇难了。”
萧时迁怔住,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他是亲眼萧楚睿几次被折腾的不成人形的模样的,当然也清楚这事对他的打击。
可皇上不能离开泉州也是真的。
就算能,一顿计划安排下来,也要短则半月长则一月,他是不能说走就走的。
萧时迁忙道:“皇上先别着急,这事交给时迁,时迁现在就去打探消息,您看,您去时迁去不一样吗?最后有消息不就完事了?”
寿安忙应道:“对对对,世子爷说的对,皇上您现在急也没用,不如先让世子爷去看看,等他找到了,将喜讯报给咱们,不是更好吗?”
萧时迁,“是啊,交给时迁。”他不知道具体情况,不知道平南王妃怎么遇难的,对寿安所说的“找到平南王妃”也没有概念,不管怎么说,总觉得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他不敢说自己找到平南王妃之类。
对他而言,这不过是安抚皇上,等皇上冷静下来,再做打算罢了,是暂时之举,他也会尽心去做,但找不找得到不是他的事。
萧楚睿打断他,“朕要亲自去。”不管萧时迁把话说的多好听,他也要亲自去,只有自己对自己的事上心,萧时迁未必十成十的去办,他受不起任何不好的结果,他要亲自去。
“去备马。”
萧时迁和常焕松开手,他们拦不住,不敢再冒犯。
寿安只好去备马。
萧时迁也跟着去,萧时迁对寿安说:“你一会儿再劝劝皇上。”
寿安也对萧时迁说:“皇上脑子一热,说走就走,这边的事也不安排一下,几个大人得傻眼,明日后日往后的行程也去不了了,还望世子爷多操心操心。”
萧时迁叹气。
他能做到的他去做,做不到的他也没办法。
寿安又愁道:“还没问甘州那边的水患解了没,要那边还不安全,就这么过去,可怎么行啊?”
萧时迁:“水患?”
寿安:“嗯,平南王妃走了陆路,路过甘州,落脚之处却被淹了。”他叹了口气,道:“怎么会有这事?”这也太巧了。
萧时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道:“劝是劝不住了。”
寿安让人将马牵过去,又对萧时迁道:“怎么向太后娘娘交代也是一件要紧的事啊,得好好想想怎么说啊。”
“还能怎么说,就说有水患了想去看看。”
寿安手指指萧时迁又指指他自己,“这话你我能信吗?”如果他们都不能信,太后又怎么会信?
皇上是一国之君,做任何是都不能草率,更何况放下泉州所有事物赶向甘州。
两地又不近,泉州的是官祸,皇上能处理,甘州的是天灾,他不能处理,况且,也用不着他处理,地方官员是干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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