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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神位上的人缓缓走了下来,但他的眼皮却越来越重。
“父亲说我与您最像,其实我才是您所有儿子们最不像你的一个。”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云溯是跟着我长大的。”
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更不可能借他人的性命苟活于世。
可话说到这里声音已经低到几乎听不清了。
云渐雪方才迈出一步,殿中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的气息。
双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沉重的殿门缓缓打开,一线冰冷的光落在云启这个已是佝偻着身子的老人身上。
云渐雪从他身边走过,再也没给他留下一个眼神。
他的身影离开了大殿,门又重新合上,最后一丝光亮被殿门吞没,殿门在这一刻似乎将老人彻底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
圣都依旧是那个圣都,天朗气清,一派的海清河晏,找不出比这里还要干净的地方了。
可根本还是不同了。
即便魔气已经被消除,但圣都还是被玷污了。
没走出多远,就遇到了凤池秋。
他如平常将她的手握着,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还是那个疼爱妻子的天帝。
一队神官从不远处匆匆忙忙经过,凤池秋看着他们离开,这些时日这已是圣都寻常的风景了。
其中一位神官见到云渐雪,转了方向走了过来。
“殿下,问题有些棘手,东北方向查不出问题在哪里,而且大阵灵力已经有枯竭的迹象。”
云渐雪摆摆手表示知道,便让神官离开了。
“那魔气竟然有如此威力,可撼动圣都的大阵,至今竟然还无法完全修复。”凤池秋也不禁担心。
云渐雪淡淡瞥了她一眼,凤池秋没有错过这个眼神。
就是这个谈不上有什么情绪的眼神,莫名让她生出一一丝紧张。
“不是魔气。”云渐雪的握着她的手用了些力,“这还是多亏了你的好儿子。”
“他们来圣都的时候,你私底下见过他吧?”
一句话,让凤池秋的心陷入谷底。
她脸上维持着笑,如平常语气,“是远远见过一眼,也没说过什么。”
“哦。”云渐雪似不在意,“我还以为你会帮他一把。”
凤池秋这时也听出了他这平淡的语气里的不对劲,她抽回了手,“你怀疑我?”
面对她的质问,云渐雪脸上的表情未有一丝波动,仍旧是那副儒雅随和的表情,甚至眼中还有浅浅的笑意。
与平常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凤池秋却感觉得到这个人此时有多么陌生。
“只是随意说说,你何必如此紧张?”云渐雪笑道。
可凤池秋察觉得到,他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宁儿不会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凤池秋替陆挽宁辩解,“圣都阵法集天下之大成,宁儿又如何能动的了手脚?”
“他一个人自然是不可能,但若是有人帮他呢?”云渐雪含笑望着她,却也不点明,“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都不曾知晓碧凌波那块城主令是假的,原来池秋一直这么防备我。”
凤池秋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周身被恐怖紧紧萦绕着。
碧凌波城主令一事,她只告诉过陆挽宁。
“你监视我?”她觉得不可思议。
云渐雪也不反驳,只是静静看着眼前这个极为美丽的女人,一个眼神仿佛就能将她看透。
“好啊,云渐雪。”凤池秋怒极反笑,“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想问问你,圣都的禁地里到底是什么?”
她指向了禁地所在的方向。
云渐雪只扫了她一眼,并不回答。
“是魔渊对吧?”凤池秋眼圈顿时就红了,“你告诉我那里为什么封印着魔渊入口?”
云渐雪没有解释,或者说是懒得解释。
这个态度让凤池秋的心渐渐冷了下去,她隐忍着就是想听他能解释,他当时也并不知情,可现在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你一早就知道凌儿动了封印,落入魔渊了对不对?”凤池秋捂着心口几欲瘫软下去,“可是你根本没打算救他,甚至如果不是我发现,凌儿的死就这么算了对不对?”
她像一条被丢上岸的鱼,一口气险些喘不过来。
“凌儿也是你的儿子啊。”她一想到死在魔渊中永不见天日的云凌就心如刀割。
可这些话对云渐雪来说,似乎根本没有一丝触动。
凤池秋完全看不懂这个陪伴了十几年的人,为何此时还能如此无动于衷,或者她从最初就没懂过。
此刻她从他的温柔的眼神中完全看不到一丁点的爱意。
就像是他对云凌的慈爱一样,说散就散。
云渐雪想去扶她,却被她一把手拂开。
“你既不爱我,为何当初要救我?为何还不惜耗损灵力替我修复灵根?为何还要生下凌儿?”
“凤池秋,适可而止。”
话音刚落,银光闪过,可剑在离云渐雪不到半寸的位置就不能再进一分。
云渐雪钳制着凤池秋拿剑的手,“凤池秋,到了这时无需再自欺欺人了,你甘愿留在圣都不过就是为了自己而已,还是收起你这副无辜的嘴脸,我可不是陆景焕。”
……
魔境中的云溯还陷在自己的情绪中,从圣都的天之骄子沦落成魔族的玩物,他根本无法接受。
但他又必须忍受着。
他必须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多久弥姬就出来了,手中拿着一卷牛皮,大方地扔给了江容予。
“魔境中魔物太多,还有些地方未曾探查过,这已是目前最全的一张。”
江容予看也没看就递给了陆挽宁,不学无术两世,她如今除了对灵力和魂力的控制算得上还行,其他大多都弄不太明白。
陆挽宁打开看了两眼,便收下了。
这便是没问题了。
“我送你们出去。”弥姬很是热情。
江容予看了陆挽宁一眼,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也就应下了。
路上,弥姬调笑江容予,“你旁边这个魔族是哪儿找的?你就这么听他的话啊,就不怕你家里的人生气?”
“呵呵,不用试探了,他就是陆挽宁。”云溯直接戳破了陆挽宁的身份。
弥姬做出了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一路出了尖角楼,弥姬看着二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陆挽宁将江容予拉到自己另一侧,看着弥姬,“送行而已,竟然还这么大的阵仗。”
通往外面的桥上,另一头已经被一群魔族堵住了。
为首的魔君坐在由几头魔物拉着的车驾上,他斜靠在车驾上,目光扫过两人。
“江容予你这是在天水城待不下来投奔本君来了?好好的魔君夫人不做,即便看在你爱慕本君的份上,如今再来本君可不会给你什么名分。”
清秀斯文的脸上可没给江容予什么好脸色。
江容予莫名其妙地看着魔君,这魔君该不是哪里有病吧?
“魔君该给名分的自然另有其人。”陆挽宁可没忽略对方若有若无的打量。
他一开口,魔君的注意力顺理成章就转移到了他的身上,魔君眯起双眼,“你这是何意?”
“魔君难道不是钟情于一名女修?”
魔君和弥姬脸色都变了。
可没人忘的了那日的袁竹月。
“很巧,她就在这里。”陆挽宁将装着卞休的瓶子取了出来,“路上恰好遇见了,就顺手带来,说起来我们与魔君所爱之人还是旧识。”
陆挽宁故作看不出来魔君阴沉下去的脸色,问道:“魔君想不想知道您心中所爱之人之前是何模样?”
好不容易苏醒过来的卞休恨不得马上又晕过去,在瓶子里一声不吭地装死。
江容予望着陆挽宁,手已经拽着他的袖口。
几句话的功夫气氛就紧张起来。
不等魔君拒绝,陆挽宁便为其描述起来,“虽然年近半百,不比魔君风流潇洒,但胜在成熟稳重,魔君见了一定也会欢喜。”
江容予张了张嘴,见魔君的脸都快绿了。
卞休那壳子,看着都透着猥琐,如果魔君见了,恐怕会直接被气死。
显然,陆挽宁是故意的。
陆挽宁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早就瞒不住了,早在对雪麟卫出手的时候就不打算再继续瞒下去了,魔君的出现当然不是巧合。
刚才那一番话,看似在针对江容予,但目标还是自己。
正待魔君要回击,他蹙了蹙眉,扭头看去。
此时,一只巨大的魔物正从远处一步一步走来,吞天将双翅收在两侧,即便这样看着依旧威武非凡。
沧州普遍厌恶魔物,但落到魔族眼中却不一样了。
魔君在看到吞天的第一时间双眼就亮了。
这魔物当真是太霸气了,就连头上绑着个傻不拉几的镜子也丝毫不影响它的气势。
吞天完全忽视了堵着桥的魔族,倒是魔族纷纷给它让开了路。
“大人!”吞天走到江容予身旁趴下了身。
会说话的魔物!魔君的眼神黏在吞天身上完全舍不得移开,甚至忽略了吞天此时的动作。
陆挽宁将江容予抱上了吞天,自己在身后护着。
“魔君若在魔境待不下去,欢迎随时来投奔阿予,阿予大方,自然会给魔君安排个好位置。”
江容予笑着点头。
看着魔君脸色阴晴不定,她心里倒是高兴极了。
此次吞天站了起来,它一只个头比魔君的那几头加起来还要大,就那样大咧咧从旁边走了过去。
看着坐着吞天离开的两人,弥姬眼神充满了惊奇,“有点意思了。”
魔君冷哼一声,往城里去了。
前世圣都与陆挽宁都是他的对手,想到如今他们打起来了,他才觉得稍舒心了些。
还留在原地的弥姬余光落在云溯身上,“我还以为你会想方设法跟他们一起走。”
云溯没有出声,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只留下了一具空壳子。
他刚才在那只魔物架着的镜子里看到了这辈子都想不到的一幕。
方才吞天趴下,镜子也矮了下来,余光一瞥就看到了镜中映的景象。
弥姬依旧妩媚动人,眼神时而飘忽不定,时嗔时笑。
里在那里的不是自己,不是魔族,而是一只身上覆着一层坚硬鳞片的魔物。
这里与其最相像就是吞天。
可那个位置站着的本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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