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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并不是田书彦如今归顺己方,秦洵就为他开脱了,一码归一码,田书彦过去品行不端的各种作为秦洵依旧不齿,但不知何人在长安广散传言的这般作为,他同样看不起。出茶楼时,墙角蹲了个讨饭的老乞丐,一下一下颠着手里那只已看不出原色的破碗,将碗里为数不多的几枚铜钱颠出碰撞的清脆响声。

今日是请田书彦喝茶,秦洵带了荷包出门,正欲将结账时茶楼掌柜的找零放回荷包,见了老乞丐便顺势一弯腰,将手里的几枚铜钱给了那老乞丐。

起身时,又闻铜钱落碗声响,秦洵回头,见是田书彦也丢了几枚铜钱进老乞丐的破碗,老乞丐抱着拐棍,朝他们一连重复好几遍道谢的吉利话:“多谢公子,公子心善,日后定能飞黄腾达,子孙满堂。”

秦洵瞥了田书彦一眼,正与对方对上目光,他没说话,抽了腰间墨枝红桃扇展开晃悠,径自往自己马车方向去。

自从春来冰开,秦洵迫不及待扒拉出了去年“夫君送的”折扇,没事就晃在手上,晃得整个人春风满面。

田书彦跟上来,开口问他:“秦三公子在惊讶吗?”

秦洵停步:“惊讶什么?”

“我方才会给乞丐钱。”

大概是方才下意识顺着响声望去的一眼被对方误会了,秦洵耸耸肩:“我也给了,为何要惊讶你。”

确实是不惊讶,纵然坊间传闻文举状元郎以往视财如命抠门至极,秦洵也并不惊讶如今的田书彦会解囊施财。

田书彦如今的身份与身价都与从前大不相同了,钱财已非他视之如命的物什,做出符合他现今身份的举动并不为难,也是需要。

秦洵懒得直说。

田书彦眺望皇宫方向:“穷生奸计,富长良心,秦三公子是从小没吃过苦的人,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懂。”

那你就错了,我富也没长多少良心,但我就算穷了,也不屑行偷鸡摸狗之事,做人吧,再怎么总得有个原则底线在那,只是各人的原则底线有所不同。

秦洵这样想着,却没说出来,他自认算不得什么好人,没资格像合一道长或广陵先生那样指正他人,心里想想便罢,要他开口说教,他还真有点底气不足。

七七八八说了个差不多,床榻上齐璟用手顺了顺秦洵的头发,低笑着问他:“那家茶楼的招牌龙井如何?”

秦洵仔细一回想:“我喝不出来,你知道的,我喝茶就跟牛饮水似的,解渴就好,品不出滋味来。”

“那下回也带我去一次,我来品一品。”齐璟话接得很顺。

秦洵点头应好,一琢磨觉得不对劲,反应过来后埋进齐璟颈窝,笑得停不住。

什么啊,又醋上了,不过就是跟外人同去茶楼喝了壶茶,齐璟就固执地也要补一趟,以后说不定补的还不止一趟。

大醋缸!

秦洵其实隐了一段没告诉齐璟。

下午出茶楼后,田书彦说完“穷生奸计富长良心”就没再出声,也不再跟随秦洵身后,秦洵在原地停顿半晌,见他没了后话便打算告辞,将将启唇,又被田书彦抢了先,一句话问得难免有些突兀:“秦三公子为何选择将赌注压在陵王身上?”

秦洵没回头,轻晃手中折扇,笑着反问:“陵王不好吗?”

不知为何,他这句短短五字,田书彦莫名觉得哪里怪怪的,但那时他没多想,很快回话:“论才气、智慧、手腕,陵王自然是皇子翘楚,然,赌注压在陵王,风险也是极大,身为世家子弟的秦三公子,想来要比初来乍到的我清楚得多。”

他来长安虽才数月,但也早早打探过朝堂局势,心知陵王党的弊端就在于陵亲王齐归城非嫡非长,在大齐有三个嫡出皇子的前提下,陵王若要继位,最容易被敌党指其名不正言不顺。

秦洵答得冠冕堂皇:“我整个秦家都压在陵王一方,我又为何不归顺陵王?”他单手一合折扇背去身后,回过身负手而立,“田公子既说是‘赌注’,便是将这场皇权之争看作是‘赌’,这般豪赌,要的不就是高风险高收益的刺激吗?”

“可我倒是不觉得,秦三公子是愿意费这般心思的人。”

这富贵公子哥被家里人送去江南六年,很明显他家里并不想让他插手朝堂之事,而这人自己分明也更适合做个闲散纨绔,就算他们秦家为陵王党首臣,整个秦家都压在陵王一方,单单一个秦微之他不想插手,也能终日混吃等死不务正业。

田书彦不相信若是没点特殊原因,这少年正当最适合挥霍家财的大好年华,会早早把自己卷入权争的漩涡。

秦洵淡淡道:“兴许,我偶尔也是?”

田书彦望着他,敏锐地从他不正面回答的一再反问中,察觉出他并不想跟自己这不甚相熟的同僚多说。

秦洵忽而眉目一弯,那双让人一眼惊艳的深蓝眸子眼尾微挑,露出了他恶趣味上来时惯常端在脸上的狐狸笑:“总有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不是?就像田公子若是被我种下蛊毒,非我手中解药不得续命,迫不得已为我做事,我想,田公子怕我催蛊取命,也不愿意轻易让外人知道吧?”

田书彦知他甚少,辨不出他玩笑与否,一时当了真,下意识捂上心口处,脸色陡然惨白。

“没有。”秦洵笑眯眯的,竖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担心,今日除了茶钱,别的我什么都没带。”

他心情很好地转身上了马车。

秦洵这么义无反顾、十头牛都拉不回地追随齐璟投入皇权之争,理由再简单不过,他爱齐璟。

这当然不足为外人道,尤其是田书彦这个外人,秦洵故作高深,吓吓他,约莫他一时半会儿没法定神细思,将他随意应付了拉倒。

秦洵隐去这一段没告诉齐璟,倒不是有什么不能对他说,不过是即便他说那些话纯粹在糊弄田书彦,齐璟这患得患失欠缺安全感的性子,恐怕还是会在“阿洵跟了我不是因为爱我而是为了高风险高收益”这个问题上狠狠纠结半天。

日后每每念起一回,又要再狠狠纠结半天。

齐璟在有关秦洵的事情上向来执拗,否则也不会至今都对“断袖”传闻的楚慎行耿耿于怀。

他心里一不痛快,秦洵就不知得说多少好话才能再把他哄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过了一个冬天,差点忘了阿洵还玩扇子,赶紧添上,再反省一下自己这个忘事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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