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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明韶下朝以后,直奔承元殿,听说宋虔之与陆观已经候着了。走至殿外,苻明韶停下脚步,稍作停顿之后,让孙秀前去开门。

“皇上。”

苻明韶虚扶一把,抓住宋虔之的手臂,细细端详他片刻,摇头叹道:“爱卿瘦了。”他看了一眼陆观,轻轻点头致意,让宋虔之重新落座。

承元殿的宫人们忙活起来,悄无声息地各自出去准备茶点。

“朕的信逐星收到了?”苻明韶关切地问,他虽坐在上座,满脸却和颜悦色,并未抬出君上的架子,称宋虔之的字,也是为了拉近距离。

“是,臣不知道母亲进宫了,有劳陛下操心。”

苻明韶摆手笑道:“逐星说这话便是有意与朕疏远了,你母亲是太后的亲妹,又是老师最疼爱的小女儿,朕理当照拂。你去见过她了吗?”

宋虔之答:“还没有,先来见陛下。”

苻明韶失笑摇头:“不必,朕写信给你就是让你回京来看你母亲,不用在朕这里多礼。”

“臣有一事,要请皇上恩准。”宋虔之起身,走到中间,将袍襟一撩跪在苻明韶的面前,“臣想请陛下主持母亲与安定侯和离。”

苻明韶明显一愕。

“这……这是安定侯的家事,朕虽是人主,也不好插手。”苻明韶做出关心的神态,询问道,“怎么你娘与你爹不和么?”

“来龙去脉,臣都写在了这封和离书中,请陛下过目。”宋虔之重重磕下头去,抬起时额心通红,目光坚毅地直视着苻明韶。

苻明韶敛起了笑意,轻飘飘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陆观,陆观看着宋虔之。苻明韶很熟悉陆观的表情,这个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也与平常一般的没什么表情,苻明韶却很懂陆观的眼神。

他在心疼宋虔之。

苻明韶右手不由得紧紧攥起,朝孙秀示意。

孙秀下来接过宋虔之举着的和离书,呈递给苻明韶。

“你先起来。”

孙秀过来扶了一把,宋虔之坐回到椅中,他眼圈微微发红,低垂下眼睛,接过宫女捧上来的茶,喝了一口,将心中翻涌的情绪按捺下去。

宋虔之喝着茶,略有点出神。苻明韶会怎么做?他会下旨为周家主持公道吗?宋虔之在心里默默否定。

他不会。

在对待别宅妇的问题上,苻明韶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开了这个先例,朝中不少高官都会受到震慑,最大的问题是,那些别宅妇怎么办?若按先帝时的办法,外宅所生子女不能继承爵位和家产,但在先帝执政后几年,负责的官员执行得不严,只要没有正室递状,官府便不予理会。

而越是官位高的家族,越重视颜面,断不会将这种事情闹到吏部去。若是丈夫因这种事情被罢官,家族无光是一,家中也会断了财路。因此别宅妇的事情往往是惹了都察院,或是同僚相嫉,官场倾轧时互相攻击的小手段,被自家夫人告发的反而很少。

陆观刚到京城,苻明韶就让他查过外宅一事,只是刚刚在兵部,宋虔之才从秦禹宁的口中得知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苻明韶看完了和离书,冷声问道:“卢氏曾经获罪?所获何罪?”

来的路上宋虔之已经捋清楚了来龙去脉,轻描淡写道:“安定侯与我娘定下亲事以前,就与卢氏相识且相好,与我娘定亲之后,他母亲,就是我的祖母让人为卢氏说了一门亲,将卢氏说给一位五品官员,此人在刑部当差,成亲三个月后就因屡向苦主索贿事发,被流放至北关为奴。卢氏当时因为有孕在身,没有受到牵连,也不曾和离,留在了京城,两个月后,生下儿子。这个儿子并非卢氏丈夫的儿子,而是安定侯的儿子。”

宋虔之不称呼自己的爹是父亲,而称作安定侯。他淡然地望着苻明韶,接着说下去:“我母亲为安定侯生育一女一子,多年来孝顺婆婆,她这病也是小产落下来的根,安定侯却不闻不问,去年皇上派臣到四州巡视,趁我不在家中,安定侯召集宋家宗亲,开祠堂将卢氏的孙子认回宋家。除夕之夜,宋家人与卢氏阖家团圆,我母亲被宋家人杜绝在外,不允许她入内守岁。这些年安定侯常年不在家中,他为卢氏置办了地产,又为她买下宅院。”

“可这上面写的是娶……”苻明韶道。

“安定侯私下迎娶卢氏,经过他母亲的同意,有人说媒,有人证婚,还写下了一式两份婚书,这是安定侯手中的那一份,他与友人喝酒时打赌,输给了别人。婚书辗转流落到兵部部员沈良正之手,沈良正本想还给安定侯,安定侯却避而不见,沈良正又不敢私自丢弃或是销毁,被臣找到了。”宋虔之取出纸卷,呈了上去。其实这婚书是秦禹宁命沈良正到安定侯手中骗过来的,只是当年并不知道会在这时候派上用场。

当秦禹宁拿出婚书来时,宋虔之气得浑身发抖,气到极处又很想笑,只能说冥冥中自有定数,谁也别想自作聪明。

“请陛下圣裁。”宋虔之又要起身,被苻明韶抬手阻住。

“这样,朕派人去北关将卢氏的丈夫带回京,当面对质。要是确有其事,朕一定为你娘做主。”

宋虔之还要再说,苻明韶一手按在眉骨上,闭上眼,片刻后睁开,道:“昨夜没有睡好,孙秀,你带宋爱卿去太后那里。”苻明韶看向陆观,“陆大人留下,跟朕说一下风平峡的情况。”

走到殿门,宋虔之极不放心,想回头看一眼,生生遏住了这点念头,沉默不语地跟着孙秀出承元殿,去太后处。

他不知道,陆观的视线一直跟着他,直到他走出殿外。

苻明韶脸色难看起来。

陆观翘起一条腿,喝了一口热茶,转向苻明韶。

偌大的承元殿中,仅有君臣二人,苻明韶不认识一般地打量陆观,他上一次为容州灾民,入夜后急急忙忙进宫来见他,眼里还燃烧着期待,这一次,陆观看他的眼神已和看陌生人一般。

苻明韶强自按捺住心虚,嘴角抖出一丝弧度。

“离京这么久,朕很想你。”苻明韶的话戛然而止,他呼出的气微微发烫,心中沉寂已久的空虚灼灼燃烧,钻入骨髓的剧痛令他不由自主站起身,将膝盖顶得笔直,这样他整个人都好受了一些,憋在胸口的那口气得以顺利吐了出来。

“陛下日理万机,怎有闲工夫想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陆观冷淡道。

“你也不信朕了吗?”苻明韶颤声道。

陆观一脸乏味地看着苻明韶:“陛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苻明韶微带着乞求的表情淡去,眼神流露出恶毒,他冷冷哼了一声:“朕一直没有忘记在衢州与你说好的,朕会当一个好皇帝。”

陆观看了一眼茶盏,他喝得太急,茶水已经喝干,茶叶紧紧贴在杯底。苻明韶没有在殿内留人,连个添茶的都没有。

陆观遗憾地站起身,双手抱拳,告退的话未来得及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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