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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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江云，你为什么明明喜欢着赵玉环却说爱我。”

她回到自己身边，想的却是方江云真正喜欢的人。他方才故意在她身边喊红九的名字，他想知道她究竟在不在乎自己喜欢谁。而她却告诉自己，她觉得自己和方江云一样，是一个可以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不折手段的人，明明喜欢那个人，却偏偏把她送给别人。

她心里想的始终都是方江云，所以对于自己将红九送给旁人的事，她也无法原谅。

方才抱着她时，她哭了。

是因为厌恶自己的触碰么，可明明厌恶自己，她却无法离开东宫，所以她很伤心？

昨夜因为这句话，他用一根黄瓜“临幸”了赵玉环。他不愿意碰赵玉环，这个方江云一直喜欢的女人，是他逼着赵玉环自己动的手。想来，这对赵玉环来说应是一种耻辱，自己对自己做出那种事，还是当着她夫君的面。

哪怕有一天她回到方江云身边，赵玉环都始终不是完璧之身了，而方江云则会觉得他是在用着他李承绩用过的东西，却不知道那是他李承绩都不愿意用的东西！

赵玉环或许是无辜的，所以她请求自己哪怕是什么都不做也希望自己在碧霞居留宿，他还是答应了。

因为觉得这一群女人都太可怜。

李承绩闭眼，这一天下来，又是千花卉展的布局，又是跟冯甫青出去喝酒，感觉很累。

窗外，月光泄了一地。

第二日，茵臻带着秋水去了如意馆，因为宋昭心情不好，茵臻便带着她在花园里走走。

身后一大堆的人，茵臻不好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茵臻大约也都能够猜得出来，史漆格输了千花卉展的花王，而她却亲眼看见自己的养父输掉花王的场景，心里必定不会好受。

阳光洒在地面上，一层金辉映入眼帘，二人很快便染了一层汗渍，秋水提醒茵臻：“主子，外面太阳大，主子怀着孩子，不宜走动，还是跟奴婢回承霁殿吧。”

秋水的话，茵臻不能不听。

可宋昭却觉得奇怪：“阿臻，从前你身边的那个杏儿呢？”

这话本是问的茵臻，可秋水却替茵臻回答道：“回宋奉仪，杏儿已经不在了，以后会由秋水来伺候冯奉仪。”

宋昭觉得有些奇怪，作为一个奴婢，连杏儿都不曾这样大胆，可这个秋水却这样对她的主子。再把视线投向茵臻，茵臻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但秋水这样越俎代庖，茵臻却并没有怒意。

她若是敢这样对待茵臻，只怕，跟太子脱不了关系。

突然想到杜昭训有孕之后被软禁的事情，太子似乎对孩子这件事十分关心。宋奉仪仔细一想，突然想起大家都知道的一个传言：

太子不举。

莫非是真的？

太子不临幸自己可以解释成她出生于那种地方太子不愿临幸，所以她对这个传闻不是特别清楚，也许是真的。可是想想总觉得有些矛盾，若是当真不举，茵臻也不会有孩子。可总也不能排除是自身确实有一些难，所以对孩子的事情格外小心。

只是如今宋昭看不惯秋水的模样，于是厉声道：“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婢插嘴了？难道太子在这里你也这般无礼么？”

因素闻这如意馆的宋奉仪出生低贱所以秉性温和，秋水不料她会对自己发脾气，且拿出太子来压她，连忙低头慌乱道：“是奴婢该死。”

茵臻看了秋水一眼：“秋水，你先下去吧。”

秋水不肯，“可是，太子说过奴婢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奉仪您……”

宋昭不由更厉声道：“所以你这是要监视冯奉仪的意思么？”

宋昭毕竟是主子，此刻神色又如此不善，到底是让秋水有所畏惧，忙低头道：“奴婢不敢！”

“不敢你就下去！”这个平时看起来不起眼的宋奉仪，如今对秋水的一番斥责，改变了在场所有的人对她的看法。

可是秋水毕竟是受了太子的嘱咐，却始终不敢擅离职守，哪怕此时已经是浑身发抖，却依旧牢牢的站在原地不肯离去。茵臻感叹于东宫的人都如此忠心，不由有些心软，劝宋昭道：“姐姐，算了吧，她也是不得已。”

“阿臻，你难道当真甘心么？！”宋昭眉头紧皱，眼睛瞪的大大的凝着茵臻，甚至是指责的语气，“他这是在监视你！你该清楚自己过得是什么日子！”

“冯奉仪该回承霁殿了！”秋水顶着压力提醒宋奉仪，说话的时候语气都加快了几分。

宋昭的话，让茵臻有了一丝动摇，倘若今日一贯对秋水纵容，她又何谈此后能不被秋水所压制？

茵臻握紧了拳头，垂眸看着秋水，眼神冷厉，语气也不由加重了几分：“秋水，你还当我是主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