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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娘,下去!”
皇甫熠坐在宽椅上,纹丝不动。那女人来抱他腿,他不拒也不迎,只一声轻淡呵斥,听来没甚情绪,但也没得商量。
那鱼娘察言观色,终是撤了手,起了身,退行了出门去。
少女皇帝杵在剑地,冷冰冰地,目送那女人退出,直至房门合上。
她忍住了,没有跳过去,砍了她。
她怕污了她叔的剑,脏了自己的手。
可还是觉得,她皇叔,对这个狐媚宠姬,太纵容了。
似乎,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
难道,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睡过的女人,都要格外宠溺些?
皇甫璎笑了。
笑得她自己都觉得出奇。
先前见着鱼娘那张梦中脸的恐惧,以及听到那女人勾引她叔的怒气,突然间,怎的跑得没了影儿,剩下的,是一副无所畏惧与涎脸赖皮。
说来也怪,只要一想到卓云所说的,她家皇叔,竟然可以在马车上乱来,她便觉得,不怎么惧怕他了。
可能是因为,觉得那高高在上的肃杀天神,有了食人间五谷杂粮,经人世七情六欲的烟火气。也就是说,那再是威严冠冕的男人,也有色.急求女人的时候。
哈哈,就像一只完美的鸡蛋,突然裂了一丝儿缝,额,虽然,这个比喻,十分的不恰当,然而,她喜欢……
少女杵剑在地,双手交叠了,撑在那剑柄处,微微倾身,将个纤细身板的重量也放了些上去,脑子里蔓延些精灵古怪的,嘴里的戏谑,也张口就来,活脱脱一个市井流氓样:
“皇叔挑女人的眼光,可不怎么样……”
其实,她最讨厌这种瓜子脸狐狸眼的长相,她的母后就是被那瓜子脸狐狸眼的吕妃给气坏了,积郁而亡的!她的父皇就是被这那瓜子脸狐狸眼的吕妃,给掏空了,壮年早逝的!
然而,刻骨的厌恶,却化作轻描淡述的调笑。
皇甫璎笑得低头。她突然发现,她心中,也有城府了。
就是她这皇叔常说的,陛下,天子龙心,得装得下一座城府。
“……”摄政王依旧稳坐在那书案前,手中拿着文书,还执了笔,想要写些什么,就那么,远远地,抬眸撇了她一眼,低低地,哼笑了一声,却也接了她的话,“男子的趣味,你懂什么?”
敢情,他就好这一口,也许,天底下的男子,都好这一口。
且还又把她当成个不通人事的小孩儿。
皇甫璎的脸,就笑成了一朵烂桃花,一个使力,将手中长剑提起,重重地再一次杵地,玉兔捣药一般,又说得挤眉弄眼,“那敢情,叔就喜欢这样的,要不改日,朕再给叔挑一些?”
她心中,又生了一计。
就在那王府深园,宽阔静室中,一对君臣,遥遥相隔;一对叔侄,说些茬了辈儿的;一个清纯如栀子的少女,在企图调戏一个成熟得如醇酒的男人。
“轻点,那是本王最爱的宝剑,别给杵卷刃了!”
皇甫熠却只在意那长剑杵地的铮鸣,皱眉警告她。
少女闻言,赶紧站直了,本想提了那剑起来,看那尖刃处是否被杵卷,却因太重而不利索,在地板上,拖行出一声刺响。
“还有这地板,紫檀红木,别给划出痕了……”那边灯下书案,摄政王都已经懒得看她了,闻声起了吩咐,便一头扎进他的要紧事情中去。
少女低头,看着脚下红木,触目一道剑痕,便吐了吐舌头,一把扔了剑,娇嗔一声:
“小气!”
索性拍拍手,甩甩袖,游走开去,装着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是的,装着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那梦中的鸩毒庆生酒,她不惧了,但也并不表示,她会逆来顺受!
∝∝∝
女皇陛下在那书房里一阵游走。
这燕王府的小书房,她也是头一回来。
此时才反应过来,先前她心不在焉,未曾留意,这会儿定睛瞧了,才发现,这诺大书房中,那些多宝阁上摆的,桌几上用的,墙上挂的,地上踩的……打眼一看,都是些灰扑扑不起眼的雅致,其实不然,都是些价值连城的稀罕之物。
她虽被逼着节俭,但这赏物识货的眼力劲儿,还是日日有在练的。
“皇叔啊,您让朕要节俭,为天下作表率,您看您这书房,奢华得……简直……啧啧……”
女皇陛下踱步至书案前边,双手背在身后,绞着玩,心头的信马由缰,又飞得更高了些。
原来,她这皇叔,不仅重色.欲,还重物欲。
常言道,无欲则刚。那么,反之,这有欲,她就觉得,接地气多了,也真不那么怕了。
“去把鞋子穿上,地上凉……”摄政王不接她的话茬,斜眸见她一双赤足踩在那紫檀地板上,又是一句板板的教训。
“不用,这地毯上,就很暖和。”少女跳起脚,往垫书案的那张狐裘地毯上站了。
雪白的狐裘铺地啊,真是爱干净,也真是奢侈!
那暖毛拥足,痒痒的,痒得她心头又是一片腹诽,她这叔,怪癖还真多。
“陛下若是无事,把功课说来听听……”摄政王见她动来动去不安定,便给她找事。
“皇叔,您这不是正忙吗?明日再说吧……”
皇甫璎心头一急,急得想给他磨墨讨好,一伸脖子,却见着那玲珑假山叠石砚台里,满满当当的,一汪墨潭,用不着磨。
遂又转过身去,拿起那银钗样的灯杖,去挑灯芯。这书房太大,那十五连灯盏,却只点了靠书案一边的三盏,她帮他拨亮些吧,免得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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