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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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空看到的钴蓝色眼睛，在此刻也没有动摇，中原中也依旧带着灼热的火气，但是却逼着自己不做出让他困扰的事情。

“不会收回的，中也，我们的搭档关系在那个时候就结束了，这件事情不会改变。”

中原中也握着他的肩膀，力道加重，但是少年却没有因疼痛而皱眉，因为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室内所有的盆栽都已经被重力碾碎的现在，中原中也依旧没有伤害到他。

青年五官精致，身材挺拔却并不高大，压在清水空的身上，少年不会有任何负担，但是他却没有推开中原中也，哪怕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也似乎并不在意。

客厅一片狼藉，唯一完好的只有深色的沙发，上面的两个人对视着，然后橘红发的青年慢慢低头，眼睛不再去看少年的脸。

“我知道了。”

青年说。

他曾感受到的那些微小却确实存在的变化，绝对不是他的错觉，刨除掉外在的标签与装扮，另外的内在的东西，不会是清水空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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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没有留在东京，回到了横滨的住所，幽静又远离喧嚣，开门的时候他突然回踢，红色的光照亮另一双棕褐色的眉眼。

太宰治向后跳了一大步，抬起手做投降状，一脸夸张的心有余悸。

“啊啊，中也一如既往的暴力，小心没有女孩子喜欢！”

‘女孩子’三个字成功的让中原中也的怒火再一次沸腾，压抑着不愿意对着清水空发泄的情绪，化作了对另一个人的不手软。

太宰治在武斗上本就不是中原中也的对手，在挂了一身的彩，没丢掉半条命都是对方手下留情的情况下，居然还有心思挑拨一看就知道情绪不佳的青年。

“中也去东京见到雪酱了吧？”

“雪酱？”中原中也勾起唇角，笑的又冷又邪，像是月光下的妖精，身上泛起的红色为他铺染了一层神秘。

“太宰，你什么都知道吧？”

太宰治的嘴角依旧带着笑，像是没有察觉到任何危险一般，但是在没有灯光，月亮也被遮住的街道，他的眼睛，暗的像是最深的夜，随着云朵的离开，月光显露，他眸中的颜色才逐渐明亮，刚才那股深不可测的危险，仿佛只是一个幻觉。

“雪酱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哦。”

虽然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中原中也，但是太宰治的气场却没有丝毫减弱。

“全部。”

他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像是在提醒什么。

然而中原中也却并没有如他所愿主动提问，他像是失去了对清水空的好奇心。

太宰治静静的等待着，没有像往常那样拍拍衣服站起来，像是怕打断了对方此时的思考。

“老子不需要从你这里得到答案。”

中原中也的眼睛没有任何动摇，尽管他连清水空的名字与性别都是今天才得知，但是他却并没有急于从别人那里知道少年的一切，这不是因为他觉得从太宰治那里获得信息落了下乘，也并非是打算自己亲自调查，而是他知道，少年不会喜欢这样。

“呐，太宰。”

回来的路上，中原中也就着几年前的种种回忆，想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不管是生日礼物，还是烟火大会，你一直在引导清水空做出让我误会的举动，你应该不只是想要看到老子被甩吧？”

太宰治依旧笑着，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化。

“为什么我就不能只是想要看看中也喜欢上一个女孩子是什么样呢？”他耸耸肩膀抚着额头，做出一个有点可爱的表情，“毕竟中也单身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个雪酱出现，我想要推一把也不奇怪啊。”

中原中也被他的表情弄得恶心，于是又踢了他一脚。

“老子问你话呢，再耍宝就宰了你啊！”

太宰治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这就是实话啊，我是相信中也能够让雪酱开心所以才这么做的。”

“让他开心？”

中原中也没能理解他的话，但是再问的时候就只看到太宰治迅速跑掉的身影，气得他跳脚。

“你给老子等着！”

太宰治很快就离开了中原中也的视线范围以内，他的脚步慢了下来，恢复了平时闲逛时候的速度。

小巷子里并没有除他以外的人，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抬头看着月亮。

“因为只有中也这样的人，才能够让雪酱放下心防啊。”

他轻轻低语，说给自己听。

太宰治一直觉得清水空像鸟，一只因为独自飞了太久迷了路，筋疲力尽的想要落下来栖息，却又随时会死在中途的鸟。

他不会用暴力抓住他，因为那样会破坏掉鸟儿美丽的羽毛，他要他停下来，主动落到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