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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新进的贡缎自然是由皇后分配的,或者说这两年入了内宫的大小事务便是衍春独断乾坤,在这上面,衍春是感激乾隆与太后的。
毕竟他们放权是意料之中,不放权却也是情理之内,如此也算省了衍春的一番麻烦。
夏天的暑热是很恼人的,尤其此时盛夏,即便清晨,连续多日无雨,也仍是热气腾腾的。
倒是衍春慢悠悠摇了摇手中的团扇,瞧着从从容容——因她如今体质的原因,即便此时京中热的蒸笼一般,她周身倒是仍旧清清爽爽的,不带妆,穿着一身素净衣衫坐着,也如出水芙蓉一般。
“昨儿内务府送了匹新缎子过去,妾身瞧着可真是柔软顺滑的,颜色也鲜亮好看,这不已经吩咐了人给永璋裁衣了,还得多谢皇后娘娘的恩典呢!”她此时一身罗翠衫子,说起话来眉飞色舞,如银铃般的笑声倒是仍旧动人,只是添了不少底气在里头。
——当今膝下皇子不多,大皇子母亲乃是罪人,二皇子又是中宫所出,算来算去嫔妃之中竟然也只有纯嫔一个是享了皇子之母的尊荣的。
当日分封宫妃,她凭着三皇子生母的身份封了嫔位,做了一宫主位,这些年也凭着儿子而春风得意,因乾隆后妃不多,嫔位如今已算极尽尊崇,纯妃渐渐也没了当年谨小慎微的和顺样子。
衍春有时瞧着也有些疑惑,当年盛宠尚且能谨慎小心,如今却不过两年多的功夫,便能将那些小心谨慎抛诸脑后了,可见所谓人心易变并不是空口白牙而谈。
贵妃多年无所出,此时见她如此神采飞扬,又口口声声提到了三阿哥只觉着烦心,当下抬手扯了扯身上一件绯红蜀锦裁制而成的夏衫,又扶了扶发间华贵异常的錾辛夷翡翠绕丝镶玛瑙的发簪,动作之间腕上镶玛瑙金丝镯便显露了出来,一时间只令人觉着满目金玉珠石,可谓华贵异常。
衍春慢悠悠摇着手中一把团扇,以碧绿通透的翡翠做扇骨,轻软细密的白纱做扇面,用银、白二色四线细细密密地绣出了仙鹤展翅来,一抹朱砂红点于颅顶,入手莹润生凉的白玉芙蕖纹扇坠玉佩下是淡青色的穗子,只让人觉着清雅,却也做工繁琐,一柄团扇所费花销,可也比得贵妃一身蜀锦了。
衍春记着,那是二月里头,草长莺飞的时节,一身繁绣五爪金龙袍子的年轻帝王笑吟吟地将锦盒递来,道:“衍春于扇子中最喜团扇,于纱绫中最喜府白,于玉石中最喜翡翠,于实物中最喜仙鹤,想要四物俱全,也只能如此了。
她稍稍眯了眯眼,依稀有些恍惚,有时想想前世自己一个踩着社会主义道路长大的女孩儿是怎么对一个花心大萝卜动了心呢?其实也只是因为贪恋那一分深宅寂寥力的温暖而已。
可惜这份温暖暖的终究不是一个人,冷的也不会是一个人,若以情人想论,虽欢喜更甚,其实痛苦也更多,不如这般平平淡淡的有人论处,各自都有三分算计,到更是平安。
端着茶盏抿了口茶水,入口微凉的苦涩滋味令她更将清醒,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她想。
是笑着嗔怪了那位帝王一句:“如今仍是春寒料峭的时节,好端端的生辰礼,您到送了这个!”
其实也是爱不释手的,这样贴着她所有喜好长出的东西,怎可能会不喜欢呢?只是戏演多了,就总能下意识地做出以当时情景而言最为合适的反应。
在现在,她与养心殿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更需要的是一份亲近,于那位帝王而言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于她而言,却是需要处处迎合算计的。
衍春随意摇了摇扇子,算着自己还有多少年能脱离苦海。
下头贵妃如珠落玉盘般的声音便已响彻殿内:“江宁织造进贡的缎子倒是珍贵,纯嫔能得了一匹也算是三生有幸了,却拿去给三阿哥做衣裳,倒也是慈母心肠啊?”
纯嫔笑了笑刚要开口,下一秒那笑意却已被贵妃带着嘲讽的话语打的溃不成军:“只是什么样的人就要穿什么样的以上,纯嫔眼中江宁织造进贡的缎子自然极好,但二阿哥日常穿用蜀锦、云锦数不胜数,夏衫纱袍所用更都是皇上特意吩咐苏州织造请了积年好手艺的老师傅特意织出来的,只供给二阿哥一人穿用,外人捧千金来求尚且不得呢!其珍贵可见一斑!”
她转眸看向纯嫔,早年的梨花带雨清丽脱俗早变成了如今的珠光宝气与盛气凌人,眉目仍是清秀,却也在金玉珠宝的压衬下添了许多贵气,此时红唇一勾,说出的话便正中纯嫔软肋。“嗳呦呦,瞧我这急性,纯嫔你可不是江南盐商的掌上明珠吗?想来这江南之地负有盛名的面料你也见过不少,只是不知有多少是穿过的呢?寥寥无几吧,毕竟商家女如此卑贱,怎配得上贡缎绮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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