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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也知晓他的意思,庆王这人就是怯懦,叫他踩只蚂蚁估计都难受。他略微蹙眉:“可陛下瞧着是很快就要动手了,本王断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衍道微微一笑:“陛下想要的不就是这个?他是君,你们是臣,他只要安个罪名,你们便只能受着。若你们联手了,到时候他再说抓住点你们意图篡位的证据,不正好一网打尽?”
“那大师到底是何意思?”宁王不禁问。
他也知道承安帝在盯着他,所以当时去见庆王的,不是宁王自己,而是派了衍道去。一个在江湖游荡的,风餐露宿,想要讨一顿斋饭的和尚。
“贫僧替王爷看过了。”衍道说:“尚可一试。”
当时衍道见了庆王一面,确实也是没说明来意的,毕竟并不熟知对方底细,冒然开口说联手这事也是不大妥当。
马车晃晃悠悠,宁王思绪也晃晃悠悠。
他道:“那大师是何计策?”
衍道看向他:“陛下手里握着的兵要远远多于您,正面交战怕是讨不了好。您不必同庆王联合出兵,况且即便是联合出兵,路途遥远,消息闭塞也实在处于下风。”
“贫僧以为,王爷可采取声东击西的策略。”
宁王沉思了片刻,手掌撑着膝盖,沉声说:“可现下再同庆王商议,岂不晚了?”
现在各人回各家,他要是给庆王传信,都不知道又得过多久去了,况且此等大事,不当面说清楚,总觉得不放心。
衍道笑得意味深长:“当然不晚。”
他微微掀帘,从马车里望出去。刚刚出了城门,官道两旁还有诸多小商贩。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老百姓神色匆忙,宁王顺着他视线一看,疑惑道:“怎的了?”
他话音刚落,忽的外面来了一群黑衣人,个个手里都亮着刀,寒光凛冽。
宁王下意识肃着一张脸,就要探身出去。这时衍道拍了拍僧袍,轻声说:“宁王先行,贫僧随后就来。”
场面一下失控,老百姓的静叫声和刀剑相交的混战声此起彼伏,菜篮子和各式各样的摊位被掀翻,一片狼藉。
却见那些黑衣人个个直冲要害,双方打得不可开交,撕拉的声音响起,整个城门外都骚乱了起来。
衍道趁乱从马车里而出,在地上随便抓了一把尘土就往脸上抹。洁白的僧袍也染了泥,污渍满身。
他跌跌撞撞地参杂在人群里跑,众人推攘着四处奔走。
宁王心下一惊,这竟是衍道的把戏?
他来不及多想,瞬间就提起剑冲进了胶着的混战里。
消息传进宫里的时候承安帝正逗着鹦鹉,他手一顿,偏头问:“有人刺杀他?”
宿驭已经派人前去了,燕京卫与锦衣卫同时出动,想来这会子应该已经拿下了。
“是。”他回道。
“可受了伤?”承安帝忽然没了逗鸟的兴致,他漫不经心问道。
宿驭凝眉:“说是左臂受了伤,应当不严重。”
承安帝眼里闪过什么,他踱步在殿内,温和的眉眼带了些探究,“你觉得会是谁?”
宿驭摇摇头,这等事发生在皇城底下,胆子太大了。
“你也不知道?”承安帝冷笑:“朕也是想不通。”
他顿了顿,眨眨眼说:“你说别人会不会觉得是朕做的?”
宿驭猛然单膝跪地,拱手道:“陛下。”他垂着头,姿态恭敬。
“起来吧。”承安帝静了一瞬,而后抬手。他走到大殿的窗前,这是唯一一次能透进光来的地方,他眺望而去,是一园子的繁花青树。
他轻声一笑:“朕还真是,有点想不通啊。”
而此时从马车里出来的衍道并没有去其他地方,他直奔了古凌寺。
在宁王知道前他就已经给庆王传过信了,邀他古凌寺里一见。要想神不知鬼不觉,这是最好的办法。
想着他神色凛然,快步直走。
这大概是自从离开后第一次回来,山还是那山,寺还是那寺,和记忆中并没有分别。
衍道握紧了佛珠,深吸一口气迈开了脚步。
一步一步,说不清什么感受,有些偏执里的畅快,又有些宿命般的怅然。
行至半山腰的桃花林,衍道有那么一瞬间的出神。
“师弟。”
遥遥二字传来,仿佛钟声敲击在了人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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